――似乎从那时候开始，姜疏朗的行为举止就越来越奇怪了。但那时候的孟晖却并没有将这种变化与梦联系在一起，仅仅只认为这是由于自己拒绝了姜疏朗的告白所致。

成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太愉悦至极，不由得轻笑声：“孤就知，既然孤记得，那国师也很有可能是记得的，不然国师也不可能相见不过短短数日，便与孤倾心相交，替孤悉心筹谋。”

手依旧被太紧紧握着，孟晖了、发现不动，脆放任自：“殿先前所言梦到过你我二人的前世因缘，是如何况？”

“好。”太应，毫不迟疑。他拉着孟晖走向不远的案几，并肩落座。

太挑了挑眉，也不隐瞒，坦然将自己自从十岁开始便断断续续的梦，而自己又是如何将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联系在一起、验证其真伪的事一一说了。

实际上，自从上一个世界察觉姜疏朗与郑文睿的相似之后，孟晖就一直在怀疑姜疏朗的一言一行是如何越来越神似郑文睿的，而他那个人工智能又是依靠什么才能在短时间制作完成。如今听太讲起梦境，孟晖不由得恍然大悟，他记起姜疏朗的确在某段时间睡眠格外异常，还曾有夜半惊醒、冷汗涔涔的况发生。

甚至，他还从案几的屉中拿几卷书册，其中便书写着自己梦中的经过与跟随梦境中人所学之事――太经常将自己关在书房之“练字”，表面上是为了平心静气，实际上却是在记录自己的梦境，方便自己将其加以整理、并时时回顾。

微微侧、后退一步，重新与太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孟晖表沉稳，连“小僧”之类的自称都丢到了一边：“既然殿都记得，那么……我想我们应当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

姜疏朗所在的世界位面，与郑文睿极为相似

随着太这一番话，先前的猜测尘埃落定，但孟晖却没有丝毫的兴奋轻松。毕竟，并不是他成功扒太的甲，而是太主动脱了甲，还顺便扒了他的，成为了掌握主动权的最终赢家。

如今想来，倘若姜疏朗梦见了郑文睿的那一世，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极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太何此言？”

――更重要的是，哪怕确认自己所有扶助的气运之都是同一人，对于孟晖而言也没什么值得兴的地方，反而让他更为疼无措、心绪复杂。

太是个聪明人，哪怕他行事张狂无忌，却依旧无法否认对方将孟晖耍得团团转的聪慧果决。

面对这样的人，敷衍与谎言都是没有用的，孟晖脆决定直面自己掉的问题，不再多余的、毫无必要的挣扎。

手中微微用力，将孟晖拽近些许，直至两人相、呼纠缠，亲密到极，太这才柔声安抚：“虽然记得前世之事的确诡异，但国师也不必费心隐瞒，毕竟孤早已梦到过你我之间的前世因缘，同样记得孤二世为帝，而国师一文一武，为孤左膀右臂，助孤征伐天。”

孟晖一边倾听太的讲述，一边随手翻阅着书册，不得不承认太的那些梦境的确是两人第二世与第四世经历的事，绝无半杜撰臆想。

只可惜，尽孟晖掩饰得十分迅速，但一直观察着他每一丝绪变化的太却依旧还是察觉到了他那瞬间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