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备撒手,他眉心稍稍一tiao,肩膀微挣chu一条空隙,随即抬手抵住对方xiongkouchu1冰冷jianying的铠甲,逐渐用力。
察觉到孟晖推拒的动作不容置疑,来人僵持了片刻,便不甘不愿的顺着这gu力dao松开双手、后退一步,终于让孟晖看到那张俊逸到极dian、却又可恨到极dian的面孔。
很显然,比起没有半dian“重逢”喜悦的孟晖,太zi那种得偿所愿的满足却是发自nei心的。他眸光灼re、笑容明媚,简直称得上欣喜若狂,直让孟晖越发的莫名其妙。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太zi笑得这么漂亮,哪怕孟晖憋了一肚zi的火气与质问,此时也有些发不chu来,就连开kou后的语气都不由得柔和不少:“殿xia,您这是……”
话未chukou,孟晖便被太zi迅速打断:“孤就知dao,国师一定会找到孤的!不guan孤shen在何方,即使藏得如此隐秘,国师也必然会寻孤而来!”
听到太zi这一句话,孟晖心里“咯噔”一声,暗dao“糟糕”。
毕竟,他连夜跑过来,满腔愤怒不满,竟然忘了将自己的行踪遮掩一二,大大咧咧的把自己“原本就知dao太zishen在何chu1”的事实暴lou了chu来。
如此大的纰漏,不禁让孟晖有些后背发凉。他不知该如何解释陈川派了数万人都找不到太zi,而自己又是为何这般快准狠的找对地方的。难不成要胡诌自己不仅是得dao圣僧,还是个能掐会算的神棍?但就算是神棍,应当也只能算上个大概方位吧?
当然,除了难以解释外,更加让孟晖不安的则是自己犯错的原因。孟晖自认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贯小心谨慎,zuochu任何决定时都会思前想后,避免被世界位面的土著们怀疑。而这一次的错误,不仅是由于自己被愤怒冲昏了tou脑,更加重要、也更为棘手的是,这说明自己正逐渐对太zi丧失警惕之心――而对于一个维护者而言,丧失警惕可是任务中的大忌,仅次于ai上世界位面的土著。
心中如此警醒自shen,孟晖沉yin着看向太zi,刚打算开kou、将自己的失误圆过去,却不料正对上太zi灼灼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中不仅没有半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人知晓的警惕戒备,甚至满满都是“国师本来就应该知dao孤在哪”、“这样才对”的心满意足,而更加诡异的是,孟晖竟然觉得自己还从中读chu一diandian“你怎么现在才来,孤等你很久”的幽怨嗔怪。
孟晖:“………………………………”
――其实,自己警惕心xia降,也不全都怪自己啊,大bu分都是这位不安牌理chu牌的太zi的锅!
明明在孟晖的想法之中,皇家都是些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se的家伙,但这位太zi殿xia在他面前,却偏偏极为坦诚,宛若一名如假包换的傻白甜。
――面对这样的傻白甜,任谁都警惕不起来好嘛。
对于自己不恰当的行为没有受到太zi任何的质疑与审问,孟晖半是放松半是不甘。他定了定神,gan1脆直接发问:“对于小僧能寻到您,殿xia似乎一dian都不意外?”
“孤当然不会意外。”太zi脸上的笑容加深些许,在孟晖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动作,握住了他的手,“哪怕转世轮回都无法阻止国师来到孤的shen边,更毋庸说这简简单单的藏shen之所了,孤深信国师与孤之间缘分的牵引。”
突兀间听到太zi这一句,孟晖瞳眸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