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妈妈心凉了半截,说着:“我有必要怕落人吗?”
是她在贴吧里将薄白孤儿的份去的,也是她发匿名短信举报薄白与易远暮早恋的……
易妈妈从没像现在这么心寒过。
她苦笑说:“那你想怎么样?”
她斩钉截铁说着:“是我。”
也是她诅咒薄白这个孤儿早儿去死的……
否则,她永远都是个外人,易家想踹掉她,随时可以踹掉她。易妈妈说把她当成女儿,这全是骗鬼的话。
她从一开始就知,自己能留在易家的唯一机会就是易家的儿媳妇。
薄带着行李回到了熟悉仄的小屋,那栋楼房摇摇坠,后妈在厨房里砸锅似的噼里啪啦,嘴里咒骂着:“该死的妮,真以为人家看得上你似的,可把你坏了。”
薄越说越急,越说越气,“还要我原谅,要我成全,去你妈的,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你只不过不想落人。”
个人,真的很累。
薄:“我不知我要怎么样?我只知我所要的东西,都没了,我又不甘心就这么收场,所以我才针对薄白。都是你们欠我的。”
事到如今,她们也说不什么话来。
薄被送回薄家的那天,异常的平静。
“哈?您那叫对我好吗?你都不知我在你面前,多么战战兢兢的活着,我每天特别累,我坐着站着,无论什么,我都规规矩矩的,看你的脸,生怕让你有一丝不开心,在你面前,让我透不过来气,我怕我说错话,我怕我错事,我连梦都不敢大声呼,生怕让你觉得我不好,每次见你,我都觉得窒息……你可对我真的很好,你声声说把我当亲生女儿,你就不觉得恶心吗?我问你,你的亲生女儿被人退了婚,你难不上门讨个说法吗?”
她觉得自己把薄带回易家犯了大错,她不应该给了薄希望,又把她的希望掐断。
易妈妈送薄回去的途中,找不到一句能交的话。
就算她们关系僵到这种地步,易妈妈依然给了薄一张卡,卡里的钱足够薄在不过度花销的况,舒舒服服的过完往后十年的人生。
“我难对你不好吗?我已经尽力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对待了。”易妈妈哽咽说着。
“有。”薄指责说:“我爸说过,你们易家家大业大,退婚这件事传去怕被业人笑话,所以你对我好,你想稳住我,你怕我们大闹,你对我的好,不过是可怜我,等到这件事平息过去了,一切尘埃落地了,你就会把我赶走,你别以为我不知。”
易妈妈一直把薄送回薄家。
她不哭不闹,反而松了一气,回到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生活,她上那种看不见的枷锁也没了,她不用战战兢兢的在别墅里看每个人的脸。
“你怎么看上去那么难受?该难受的是我?”薄冷嘲讽的看着易妈妈:“我他妈的连未婚夫都没了,我活的战战兢兢的,我被人打着骂着长大……我就像阴沟里的老鼠,着你们每个人的脚底板,求你们施舍给我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