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人所伤?”姜羽问。
“我看看。”姜羽抬手抚上戚然明的腰。窄瘦的腰被革带束住,秋季的玄端略显厚实,戚然明的腰却还是细得可以。
戚然明微抿着唇,垂眸轻轻了:“嗯。”
简单用了饭,姜羽始终担心戚然明上伤势到底如何,就把人带了卧室,了灯。
罔上,玩权术的佞臣。”
“南绰。”戚然明说,“不过我已经把他杀了。”
一群人吵吵闹闹,姜羽都没法和戚然明说话了,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又吩咐厨房小菜,煮碗粥。在那种廷宴会上,怎么可能吃得饱,戚然明一直在被劝酒,还好后来大家看姜羽似乎不太兴,主动来替戚然明挡了一,群臣这才作罢。
“我帮你打他,”戚然明说,“打到他不敢说为止。”
“嗯?”姜羽抬眸看他。
姜羽能信他这话?持:“不行,你都答应过我了,我不看看不放心。”
姜羽本来就是逗他,怎么可能在车上检查,闻言得逞:“你说的,回家再说。”
姜羽也毫不在意。府里的人大都很喜戚然明,听说他回来,都跑到门来迎接。七嘴八地和戚然明说话,听说他成大将军了,家丁们都羡慕又敬佩。
“这一剑想必很深吧。”姜羽说。
明明方才答应得好好的,临了,戚然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退了一步,贴着门说:“……也没什么大事。回来的路上,都好得差不多了。”
“真厉害,”姜羽笑着,又说,“戚将军这么厉害,受伤没?”
在战场上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那伤虽然已经结痂,可看上去依旧狰狞,似乎是被人一剑去留的。
众人这才一哄而散。
戚然明摸了摸自己的腰,说:“受了一伤,不严重。”
不用到现场,姜羽仅仅看结果,就能知那场面有多凶险。
“怪我平时太和气,没有束他们,才这么没规矩。”姜羽笑着说。
姜羽哭笑不得:“你打仗是这么算的?”
姜羽满意了。回了家,他满面喜,风得意地把人牵着从车上来,戚然明车时,他还要去扶。迎着人们的注视,戚然明没有他那么厚的脸,也不知个车有什么好扶的,避开他的手自己去了。
确实是自己答应的,戚然明迟疑了半晌,还是走了去,在床边抬手解了腰带,脱外袍。
“当然不是……”戚然明说,“军队那么多人,哪能让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伤亡也是一个巨大的损耗,燕国兵力本就不如
“等等!”戚然明连忙住姜羽的手。
脱了外袍,里面还有一层又一层,戚然明没脱,撩起衣摆,把腰上已经结痂的一伤了来。
戚然明看着姜羽笑:“还给宁将军报了仇。”
戚然明的视线飘了一,微微垂,憋了半天,小声说:“……至少回家再说。”
姜羽蹙了眉,弯腰蹲去,指腹抚过伤附近新长来的柔的肤。
明明当初在饶县初相识时,还不熟的时候,戚然明都能当着姜羽毫无障碍地脱衣服,现在都这么熟了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
戚然明:“但是我那一剑直接要了他的命,当然还是我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