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可要说他们不是同盟,瑞嘉又chu1心积虑地替祁少真铲除了卫十砚,祁少真也是想尽了办法,要杀和他并无利益冲突的闻泽,并在误以为闻泽死后第一时间写了信给瑞嘉,这怎么看都像是在为对方谋划。
瑞嘉愣了愣,随后像是陷ru了什么回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低xia了tou,dao:“我们只是知dao对方想要什么而已。”
所以瑞嘉替祁少真夺得了兵权,祁少真也想为她将闻泽的xing命留在黔北。
原来如此。
殷筝知dao了自己想要知dao的,起shen便要离开。
瑞嘉看她要走,开kou叫住她:“你不问我为什么想要皇兄的死吗?”
殷筝停xia脚步,回tou看她:“为何要问?”
瑞嘉对上殷筝的yan眸,一时哑然,过了片刻才呐呐dao:“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而我……我不曾遭受过什么苦难,过得也比其他兄弟jie妹要自在,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和他争夺,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殷筝转过shen,对着她dao:“有什么好奇怪的。过得不好的人希望自己能过得好,过得好的人希望自己过得更好,看不见自己有的,去追寻自己没有的,永远不知dao知足,这不就是人吗?”
“再说了。”殷筝背对着门,光从她shen后照she1而来,模糊了她的脸庞:“那可是皇位,你和闻泽都是嫡chu,论shen份,你自然是最有资格和他竞争的人,会想除掉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历史上皇zi们为夺皇位血liu成河的可不少,难dao他们都是因为受尽了苦难才想和自己兄弟抢夺皇位吗?不见得吧,贵为皇zi,便是再苦又如何苦得过朝不保夕的liu民,不过是因为离那个位置太近,不甘错过“更好”罢了。
殷筝能理解这样的“上jin心”。
“不是的!”
被殷筝误会了自己的目的,瑞嘉站起shen,隔着遥遥的距离对殷筝dao:“我不是想要那个位zi。”
若是想要皇位,她就不会在最后迟疑。
“我只是、我只是……”瑞嘉红了yan眶,垂在shen侧的双手攥紧了拳tou,轻声dao:“嫉妒而已。”
说chu那个词,瑞嘉反而放松了xia来:“我皇兄chu生那会险些就死了,后来没死,但也和死了没差,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zuo什么都要人伺候。父皇母后也因此格外疼惜他,怕他心里不好受,还不许我去看他。
“可我好奇啊,我偷偷去了他住的地方,溜jin去看他,我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柔弱的哥哥,结果和我想的不一样……”
瑞嘉永远忘不了那天,她趁着没人跑去看闻泽,当时闻泽已经九岁了,可光看外貌似乎比瑞嘉还小些,听到动静也不chu声,还闭上了yan睛。直到瑞嘉靠近了探tou细看,闻泽才忽然睁开yan,用黑黢黢的双眸盯着她,脸上还扬起了带着恶意的笑,看起来格外瘆人。
瑞嘉当时被吓的一屁gu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并惊动了伺候的gong人,被连忙带了chu去。
瑞嘉说:“我当时就想,他怕不是已经被自己那副无用的shen躯折磨疯了,所以父皇母后偏心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和一个疯zi计较什么。可后来他渐渐好了,不仅能xia地,能跑能tiao,还学了一shen好武艺,比我这半瞎不知dao舒坦多少。可父皇母后还是偏心他,任由他为所yu为,哪怕是惹了朝臣众怒,父皇也会为他收拾烂摊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