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一一作答。

        青竹捧着锁走到桃枝旁，正准备给她重新好之时，忽然间开始大声息，面痛苦地着倒在地上，似乎有不能言，没过一会儿，竟整个人晕厥过去。

        桃枝咬紧了嘴唇，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不然呢！”桃枝死死地瞪着姜书绾，“她贵为公主，又怎会为了一只鸟忏悔。”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桃枝，她赶忙起绕到青竹背后，双手从她腋两侧穿过，抱着她开始艰难地在地上拖动。

        姜书绾拍拍手：“不必了，青竹起来吧，你先退。”

        姜书绾这才明白，为什么她能够毫发无伤地坐在这里，如果在开封府和刑，她也是这样直言不讳地供认罪行，简直是他们最喜看到的犯人。

        姜书绾摇着叹息：“以暴制暴就对了么？她杀了翠鸟，你们便要杀死她么？”

        然而姜书绾却并不准备放过她，继续说：“你认所有罪状，无非就是想保护你的同伙。”

        堂上坐着的姜书绾扶着腰哇哇乱叫：“快！她自小患有痫症，一定是旧疾复发了，快帮忙将她扶到墙角端坐好，否则一会儿气上不来，会活活憋死。”

        问完了所有常规的问题之后，姜书绾长叹一声：“行吧，既然你已经供认不讳，那就回大牢里等着斩首的日吧。”

        原本松懈来的桃枝忽然紧张起来：“喂喂――你这是怎么了？”

        杀人手法：在公主补药里放安眠药，趁她熟睡然后用鱼线勒死她。

        原本离去的青竹又折返，打破了堂的寂静：“姜大人，提刑司外有人前来寻你，自称是桃枝的同伙，她说公主是死于她手，愿意认罪。”

        原本昏迷不醒的青竹听见了姜书绾的呼唤声，竟然跟没事儿人似的，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上的尘土，十分得地行了礼之后，退了去。

并获，其余尚未定案。”姜书绾朝她颔首，“既不是重刑犯，那镣铐也就不必上了。”

        没想到，桃枝被彻底激怒，双饱着泪蹬得老大：“那公主死是遭天谴，她一珠冠就要消耗数百只翠鸟，你可知这铺翠虽，但都是用无数只翠鸟的命换来的！”

        好一会儿，才将人拖到墙角，着气问姜书绾：“大人，可要快、快些喊大夫来……瞧瞧？”

        她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傻妹妹，你还跑来什么！”

        一时之间，堂上谁都没有说话，寂静无声。

        不争辩，不反驳，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姜书绾笑了：“别这么妄自菲薄，你自称能凭一己之力谋杀当朝大长公主，也可以杀了本官之后偷换上我的官服再逃走。”

        说完仍嫌不够似的，又添一把火，“你这么重重义，想必你的同伙也是如此，届时本官将你吊在城门鞭尸，不信她不来给你收尸。”

        桃枝闻言，不动声。

        姜书绾收敛起了方才嬉笑怒骂的模样，正将惊堂木一敲，严肃：“我家婢女比魏国大长公主小且瘦弱，你拖动她至墙角不过数米，都如此艰难，更何况在短时间搬运公主尸至庭院中？”

        杀人动机：窃取公主的珠冠。

        桃枝只是短暂地愣了一，随后又冷笑：“换了个人又想问什么？你比前面几个倒是更会惺惺作态，这衙门里到都是官兵，我狱之前也已经搜，便是想逃，也翅难飞。”

        见她那副样，姜书绾也不气馁，若是随随便便就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反而要害怕，是不是中了什么陷阱。

        她将镣铐上的锁递给青竹：“坐了半天腰都直不起来了，青竹，你替本官去给她重新铐上吧。”

        这个动机，听这倒有几分像真的了。

        于是她也例行公事一般，问了她几个寻常问题。

        方才桃枝被姜书绾主仆二人骗过，这一回还当又是她们使的计谋，可是当柳枝满面泪地跪在她旁时，整个人才彻底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