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回田臻乎爷爷意料，前后加起来算算，起码半个月了都没去瞎混。

可惜应川没如他愿。

对于田臻一改往日三不五时就要去玩，顺便看心个夜不归宿，第二天再睡到日上三竿的生活习惯，每天不到九起床，吃了早饭抱着这天要复习的东西往应川的工作室去，一待就是一整天这件事，爷爷刚开始只当他是又一时兴起心血来，持不了几天肯定是老方一贴。

田臻失笑，您还给我数着日呢？！不是您老人家嘱咐我的，结了婚了要稳重，我这不是听您的话嘛。

田臻脚溜得更快，还不忘回保证说，您放心，我肯定不吃游，肯定挨着椅坐再吃。

现在他知了。

爷爷轻叩了桌面，上哪儿去？要吃就坐来好好吃，端着个盘到走像什么样。

可是田臻全都起来。

“你把伸到车窗外面，我会生气。”

樱桃酒的后劲已经散光了。

应川伸手把靠在他后的田臻拉过来，拉到自己面前。

“好。”

田臻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应川说的话，他还贴在应川的背上，闻着应川衣服上净温的味。

田臻本来没什么，被爷爷这么一看倒忽然生不好意思来，嘴上应着是啊是啊，而且老去玩也没多大意思嘛就想溜。

也许还有，不你怎么样，我都会喜你的。

在他们脸上的风，依然维持着冬天的威严，是无比寒冷的。

爷爷别有深意地瞥了他手上那盘吃的，是吗，就光是因为听我话啊。

还是背着你跟别人约会？”

“好。”

应川又说：“你只知踩油门对面来了车都不会躲，我会生气。你喝醉了还要到游泳池里，我也会生气。”

田臻正忙着往盘里堆成的小山上压最后一个荷包，被爷爷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说没有的事啊，您听谁胡说呢？

他忽然想到，他第一次陪应川去孤儿院的那天晚上，他站在夜里看着应川的侧影，耳边是肖老师在称赞着应川的话，他心里好奇着，像应川这样，人人都说好脾气的人，得是为了什么样的事才会烦躁，生气呢？

“再也不会了。”他吻着他，郑重保证。

话音没落呢，

某天吃早饭时看田臻往盘里挑吃的，爷爷不由问，怎么，最近和孙望明他们闹意见了？

“……什么？”

“我生气的样很难看，所以你以后不许再那样。”

第四十二章

爷爷更奇怪了，那你最近怎么一直待在家里这么安分，得有半个月没去胡混了吧？

他会带着期待彩票开奖一样的语气说这些任话，多少是存了觉得应川会说，不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生气的心思。

“只要你觉得你的命可有可无，死一也无妨，我都会生气。”应川望着他，像望着世上最得来不易最值得珍惜的玫瑰：“只要你不想好好活着，我都会生气。”

田臻怔怔地抬看着他。

应川很短暂地沉默了一，然后着他的巴吻住了他。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他退开一些，把自己的睛贴在他的嘴唇上：“我要所有，别人不知的你，不你觉得是好看还是难看的样，你都不能藏着，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