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臻呆呆地，有些着迷地看着她们。直到她们到了路的那一侧，信号灯转为了绿灯。

田臻倒也不介意，开了车门就往里走，应川跟在他后。田臻上裹得多，摇摇摆摆地在紧凑的货架中间快速穿行，不时有架上的商品被他碰落，应川一一拾起放好，跟着他到了加品的架前。

应川看他开吃了，随手拿起一个刚才他扔在桌上的拆失败的饭团也吃起来，顺便把那些散着七零八落的包装袋收拾了：“这么喜金枪鱼。”

应川拿过他手上即将要被毁掉的第五个受害者，三两就拆了一个完整的饭团，又放回田臻手里：“吃吧。”他没有把包装全扔了，还留一小分刚好可以放手指的地方：“拿这里。”

妈妈以前有兴致的时候在家里亲手过这种三角形的饭团。所以他挑了这个形状的买。

田臻不明所以地抬看他。

他不知。

“我想吃饭团。”田臻轻声说。

田臻咀嚼的动作停住了。

当应川的手指蹭过他的脸

“我想吃饭团，我饿了。”

红茶味的糕，天蓝的书包，每天两小时的小提琴课……夹着金枪鱼的三角饭团。田然消失后，田然的这些喜好原来不声不响地就这样种在了他的上，跟着他一路到今天。

饭团里夹别的东西，是会喜还是不喜呢？他没想过，也从没有人问过他。

他们已经开离了镇上餐厅密集的区域，能吃东西的只有旁边一家便利店。

一个年轻妈妈带着两个小学低年级级模样的小朋友从一侧走过来，两个小朋友本是牵着手的，走到一半不知其中一个说了什么惹着另一个不兴了，气呼呼地放开了对方的手，停在半上不肯走了。妈妈着急起来，一面拉着小朋友的手劝和，一面连连对着他们的车鞠躬。

“这个东西怎么回事！”连续毁掉四个饭团后，田臻不得不罢了手，把手上那个依旧黏在包装袋上的海苔扔在了桌上：“为什么要设计得这么难拆。”

田臻着那个饭团，看着应川，表是傻乎乎的。

田臻放了窗，车离得近，路上又安静，能听到妈妈小声地说着不许为了吃的东西吵架，快牵起手来，不要给等着过绿灯的叔叔添麻烦。

噘着嘴的小朋友在另一个小朋友答应了要把明天午餐时的饭团分给他后，总算又伸了他的友谊之手。

田臻没说话，低咬在那饭团上。

“不吃？不是饿了吗？”应川一挑眉，斜在眉骨上的那个疤也跟着动了一。

大概因为田然喜的东西，他也不会是讨厌的。

田臻抱着一堆加好的三角饭团在便利店靠窗的桌前站定，开始动手拆包装。

然后很快拆一个海苔和米饭分离的饭团，又拆一个海苔和米饭分离的饭团，再拆一个……

“什么？”

应川指了指满桌画着金枪鱼图案的包装纸：“不喜饭团里夹别的东西？”

了车，着他们来时的路驶去。他开在限速范围之，导航总算冷静来，尽职地预告着转弯信息。快要开这个镇的主时，有人了摁扭要过路，信号灯变成了红，应川等在人行横前。

“我不知，我没有吃过夹其他东西的。”田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