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追究我的动机,就得连着黎宁和黎耀的动机一起说清楚――
照黎耀那东拉西扯的格,把他拖,就一定能把周家拖。
冯竟说过,周家已至弩之末。安北法案通不过对李唯伤害有限,但要是把隔岸观火的周家拖,恐怕周家面对的麻烦,会比我们多得多。
何况,我还跟李唯离婚了,我们已经完成了政治切割。
显然提问的议员也意识到了这一,一时住了,我当然要乘胜追击,就直接说了之前准备的容,
“与其相信我被误导的言论,不如想想李唯在绑架案时的表现,大家应该都看过那场直播,在林晚小中枪后,李唯第一时间对她行了急救,林晚小就是安北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证明李唯对安北的态度?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议员先生,您说是吗?”
议员席上开始了窃窃私语。
我用余光看了一林嘉文,他面铁青。
林晚当然不只是安北人,她还是八年前自由安北事件的主谋之一(虽然李唯到最后都没有给她定),李唯能放过她,就很能说明李唯对安北的态度了,担心李唯是鹰派而损害自利益的中间派,应该能会到李唯之的温和。
我的回答有了效果。
前的议员被我说的哑无言,没有再追加问题,而是直接放弃了剩余的提问时间。
我偷偷地看向李唯。
他弯起了睛。
我松了气,悄悄地在裙摆上去了手心的汗。
“请问郁女士,我很好奇,您为什么会被误导呢?”
我转过。
一位议员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然而他前方的席卡告诉我,他也是周家的人,除此之外,他还举起了一份文件,
“事实上,我有一些证据可以证明您非常容易被误导,这让我很担心您这一次也是被误导的――您有神疾病,您在上次葬礼上的表现也应证了这一……”
所有人的睛都看向了我。
我的咙开始发紧。
我不知他手里的文件是什么,但我从他的里看到了势在必得。
“我……”
我刚想回答,就听到有人站了来,
“抗议!吴议员正在诋毁被质询人,这有违帝国法律,请议长立刻遵循议会规则,驱逐他会场!”
议长了,议会警察上前,吴议员却没有停,
“……这是郁西女士的病历,里面有李夕教授的诊断书,她有神病史!李夕教授是临床心理学领域的权威,还参与了我国神疾病判断标准的修订……我不走!我们必须对被质询人的神状况行鉴定!你们在害怕什么!放开我!我要求言论自由!”
他扬起了手中的文件,那份文件没有装订,他似乎准备把它们抛给在座的议员――
我死死地盯着他,就像被人扯住了蔽的衣服,而我一句反驳都说不来,因为我怕此时的反驳,会让人以为我真的有病。我知我正在落他们的自证陷阱,可我确实有过重度抑郁,而在很多人印象中,重度抑郁和神分裂本来就没什么两样,他们会直接默认我脑有病。
这就是大多数人对不了解的事的态度,傲慢且武断,我是解释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