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但、但别拿我的错误惩罚自己,妈妈,先吃饭……好不好?”
可、可不是我得了便宜……是、是李唯得了便宜,他害死我父母,还害死小优,他、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慢慢地抬起。
我怕的不过气来。
它们不保佑好人。
也许她不会伤害我了。
“如果不是爸爸,你应该正跟黎家那对父女在保密局受审,妈妈,人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低。
我……伤到她了。
469
这是我最后的避难所了。
爸爸……告诉我们。
菩萨手持莲花,足踏山石,里却没有丝毫的悲悯――
“妈妈?”
李瑾大步上前,直将李瑜护在后。我这才看到李瑜在被我甩开后,撞到了佛台的拐角,手背划了一血痕。
我意识背过去,对着窗玻璃照了照――
他看着我,也泛了红。
我默默地咽了唾沫。
她……不嫌我丢人了吗?
又、又不是我要求他们让着我的。
他的里只剩了愤怒和失望。
我想。
他们走了来,后跟着佣人,抬了一张方几,还是昨晚那张,摆着四菜一汤。
我抱起佛龛,重重向地面砸去,金漆木雕的古董佛龛在瞬间裂开,佛首向墙角,发久远的悲鸣与哀叹。
“小瑜不依靠药已经睡不着了,医生说她是中度抑郁,但就算这样,她还得小心翼翼、照顾你的绪――因为从我们记事起,就被要求让着妈妈……”
她挎住我胳膊,介绍着他们带来的午餐,
我再、再也不要相信它们了。
可是。
好在她没有追过来。
“我和哥哥一大早就在厨房盯着了,这些都是爸爸告诉我们……妈妈吃的。”
她的怀抱很温。
它在嘲笑我自不量力,嘲笑我临时抱佛脚,嘲笑我李唯给的供奉更多,它凭什么要来保佑我?
“先吃饭,好不好?”
我才是好人,李唯是坏人,神佛原该惩恶扬善,怎么可以看供奉多少呢?
他们不会又派人抓我去手术吧?
他们……又要嫌我丢人了。
可他的脸上了厌恶的神。
我听不懂他的话。
我是给他们丢人了。
我意识地就要去看她的伤,却被李瑾拦住了。
说不定……她也有什么苦衷。
连神佛都在骗人。
我的孩们……嫌我给他们丢人了。
见我回了,李瑜虽还红着,但已破涕为笑了。
我想了想,还是回过,想跟她好好说说话。
我抬起,看向站在门的两个人,好像是李瑾和李瑜。
太、太不公平了。
可惜我来不及躲床底,门就被打开了。
我惊恐地看着李瑾。
他已经很了,比起那个小老模样的婴儿,已经长太多太多。
可是。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李瑜会撞到佛台上,我、我摆佛台只是为了让李唯死,不是想让李瑜受伤。
李瑜看着我,圈瞬间就红了,径直向我走来。
丧服的裙摆还沾着昨天的泥污。
李瑜说的对。
李瑜从背后紧紧抱住我。
我可千万不能被抓走,我还得亲看到李唯死呢。
我还没有换丧服,昨天早上化的妆也脱的乌七八糟,发还乱蓬蓬的,整个人像个疯一样。
“对不起,妈妈,昨天是我说错话了,我最近没睡好,请你原谅我……”
你是说……李唯还没死吗?
许她是要带我去手术。
我的事太多了,桦姨病了,小优死了,我心不过来了。
我猛地甩开李瑜,来到佛台前,注视着佛龛里那尊菩萨的。
“妈妈,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吗?”
我没有回。
我知了。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
也许那只是一个意外。
我不要相信它们了。
我趴在床底,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儿,她只叹了气,随后开门走了去。
“是啊,妈妈,你总能给自己找到理由,小瑜只说错一句话,你就揪着不放,可是,你对我们说错了多少话?对爸爸又说错了多少话?你……算过吗?”
菩萨在、在嘲笑我。
我连忙躲开,然后疯狂向后爬去,直钻床底。
它们只保佑李唯。
他、他怎么能不死呢?
我还是很紧张,又停了一会儿,确认她是真的走了,才慢慢地爬了来。
我刚想跪回佛台前,就听见门外又传来说话声。
我看着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