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种地养的很多,四送货的也不少,原本付家娘并没有太大优势,只是胆大,主动跑上门推销。
师雁行欣赏她的胆识,又怜惜她家贫,想著能拉一把就拉一把,这才定了她的货。
你这裡时节不好?」
「即日起,革除红採买的职务,打发她去庄上活。」
人怎麼能这麼坏呢?
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见著这家分店远在城外,师雁行不常来,师鱼阵又是个年轻姑娘,付家娘便起了歹心,找到红,了以次充好这一招。
鱼阵有嫌弃地瞅了她一,对姚芳:「等会儿你去跟外的车伕说,让她把人拎回去,告诉她家裡人,今天对账,明天交钱,不然公堂见。」
三五除二理了蛀虫,鱼阵又对大堂事的:「今儿重新换採买是来不及了,等会儿你让灶上的多费心,将
「即日起,取消付大娘供应商的份,并命她们二人立刻补偿近期店承受的损失,限期三日,否则报官。」
姚芳等人最是仗义,生平最恨恩将仇报、吃裡扒外,押送来的路上暗搓搓拧了她们好几把,这会儿红和付家娘又是疼又是心虚,已然站立不稳。
红一听,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灰白了。
但凡她们还有良心,一开始就不会伸手!
付家娘早鼻涕泪了满脸,跪磕,「姑娘,姑娘,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混账,可我知错了,真错了,以后再不敢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个机会!我家裡还有老人,孩,他爹了……」
付家娘见势不妙,扭想跑,转就被另外一人扭住,登时抖若筛糠,一个劲儿告饶。
钳住她的护院娘啐了,「呸,死不悔改!也不想想你是怎麼起来的,对得起掌柜的和姑娘吗?没良心的东西!」
「你当初差被人卖到窑裡去,」鱼阵很失望地看著红,「是我抢著买了你,给你饭吃,给你衣穿,叫你堂堂正正人,清清白白赚钱,可你呢,你是怎麼报答她的,嗯?」
付大娘两一翻,乾脆昏死过去。
「快开店了,咱们速战速决,」鱼阵坐,著鞭一敲著掌心,「我不邀功,只说这麼些年,我待你们不薄吧?」
素日待她们的好,竟全然不记得了。
见著快到开店时间了,鱼阵懒得同她们废话,简单暴地宣佈结果。
鱼阵中的庄是师雁行年初為了掩人耳目新买的一个农庄,并非护卫队日常练的那个,多用来种庄稼和果树,还有猪圈、鸡鸭大棚,日常的都是活儿,月钱也少,而且几乎没有晋陞机会。
「不不不,二姑娘,您行行好,别送我去那儿,我改了,我真的改了……」
人赃并获,红早就吓破胆,哪儿还有方才骂小丫的威风,嘴唇剧烈颤抖著,憋了半日也想不藉。
「姑娘,姑娘是我一时忙糊涂了,送错了,真是送错了……」
姚芳应了,立刻去了。
跟师家好味店採买比起来,简直是从云端跌到烂泥裡。
前面一年,付家娘确实得不错,光靠供应师家好味城外这两家分店就赚得盆满钵满,原本的漏风破屋都推倒重建,成了一儿的青砖大瓦房,儿也有钱去读私塾。
鱼阵嗤笑:「我说过,你们这种人才不是真心悔过,只是害怕,只是觉得倒霉,觉得自己只是因為倒霉被抓住了,才不得不低。」
鱼阵不理红,示意姚芳立刻把人绑了,扭送过去。
眾人将红、付家娘都提到后院,早有人搬了大圈椅来给鱼阵坐著。
她是真的失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