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假如真的卖不去,便只好自家用了,另外拿到各去送人。
她们之前也曾经商量过推销方式,这时代洗洁用品多是用皂角,香皂也是有的,用的是皂荚加香料,南极空间没有皂角树,但是有许多海藻和油脂,原材料丰富,于是她们便是用这种方法香皂,街市上的香皂价格偏贵,蕣华她们为了打开销路,价格便低了两成,又是切了小小的薄片,先试用后推销,想着凭蜂儿的伶牙俐齿,总能卖去几块,若是这一行好,今后蜂儿夏天卖冰,冬天就卖香皂海绵,不用再猫冬了。
很快这一年过去,时间来到成化二年,蕣华掐指一算,自己今年十九岁了啊,虚岁二十,而到如今这个时候,自己已经独立生活了两年,三个人的家当攒七十两白银,海绵香皂的生意已经打开了销路,虽然不能说生意火爆,但是蜂儿去一次,总能卖几块。
四月里,蜂儿整顿手推车,正准备去卖冰,忽然间从京城传来消息,说是喻老爷中了,是同士,于是江行那边当然要打礼过去贺喜,亲家翁终于中士了呢,要说盛徽的公公也确实比较坎坷,很有才华,只是考场不顺,三十岁的时候中了举人,之后十几年一直再没能有展,如今总算,虽然是同士,毕竟也是士。
蕣华也过去贺喜,送了一件新袍给黄学思,连声恭喜,黄学思笑谢:“生受你们,小门小过日不易,今后不必这样客气,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男赚钱不易,女谋生更难,虽然有一些稳婆卖婆卦姑师姑行走街巷,可是多数是在社会底层,收微薄,单凭一门本事难以糊,许多都是兼数职,又是给人接生,又是给人罐艾灸,得了机会便充当媒婆,还带着卖一些金珠首饰,手帕丝线,可说是见就钻,这才能够维持,她们三个能够支撑住门,而且还大致不走了样,比较面,倒是也堪钦佩。
蕣华笑:“其实倒是没什么。太太,老爷这一回中了士,朝廷给安排了什么官?”
黄学思笑说:“委派了在礼,来信说要我过去呢。”
蕣华睛一亮:“那可是好,早就听说京城宏伟得很,又极其闹,太太到了那里,可得好好看看,何等的开心。”
黄学思一笑,蕣华这句话,正说到她心里,她虽然恪守儒家理学的德,少有门,轻易也不许尼姑长之类上门,但是在这东阳县住了四十年,也很想换一个地方待一阵,况且路途上虽然辛苦,毕竟能看许多风光,所以黄学思也是跃跃试,平静多年的心,开始激动起来。
在堂上聊了一阵,蕣华到盛徽房里,两个人说话。
盛徽也是喜之不尽:“父亲大人这一次得中,不但他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对明夏也是一个吉兆,今年八月的秋闱,或许明夏也能够中的。”
蕣华笑:“定然会是如此。”
盛徽:“所以我就劝他,家中为了大人的事,无论怎样闹,他都不要分心,乡试在即,专心读书,练习策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