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徽笑说:“先去杭州,在那里雇一条船,一路沿着运河去北京。”
蕣华登时便想到了后世考的时候,等在场外的那些家长,有一些倒是比考生还紧张。
蕣华便笑:“啊,那么是要赶紧了,老爷要怎样去呢?”
小螳将梭在织机上穿来穿去,说:“北方那边说是饮味重,放许多的盐,不知我们若是到了那里,能否合味。”
见她家中正忙着,蕣华便也不便多坐,只略略说了几句话,表示了对她公公的祝福,便告辞回去了,临别的时候还笑着问:“明年夫也要去考乡试的了?到那时便也如同现在一般忙碌。”
蕣华睛一亮:“那可是个好办法,这一路快得很,而且也不会太过辛苦,坐在船上,还能看看书。”
虽然了几十块香皂,终究不知销路如何,虽然海藻灰和海豹油不必花钱,冰片毕竟是成本,蕣华想
蕣华噗嗤一笑:“这倒是个问题,我想那边总有南边的馆,或者就自己烧饭吧。”
蕣华偶然向往:“啊,我也好想从运河上坐船,往北边去看看,且不说北京城,就是沿途两岸的风光,就够我看了。”
小螳:“甑里还有些米饭。”
蕣华到厨房,舀了两勺米饭,和腊肉、鸡、青菜一起,煮了一碗汤饭,端来客厅坐在桌边便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讲着那边的事:“喻家老爷明日启程,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了呢,唉,我真想也去京城逛逛。”
二月初九就要开考,可得抓紧时间呢。
盛徽笑了一笑,心中转了个念,说:“将来或许会有机会的,亲戚们在各,总能过去探望一番。”
毕竟不能只吃鱼啊,所以蕣华忽然想到,一些方便主保存起来,也是有必要的,可以应一时之急,这个时候空间中已经是季,冷冻品不好保存了,可以将燥之后收藏起来,比如米线之类。
蕣华笑:“幸好幸好,否则我只好去外面买炊饼。”
将来若是自己的丈夫取得了功名,离开东阳官,盛徽定然会邀请蕣华过去客,顺便看看当地的风,盛徽当然是希望喻明夏能够在一个富庶繁华的地方供职,不过即使是云贵那样偏远的地方,或许蕣华也会兴趣的,蕣华对于艰苦不是很在意,最喜看新奇的景致和民风。
久负盛名的京杭运河啊,在蕣华的心目中,可以类比长江三峡游了,窝在东阳这个县城十八年的时间,蕣华实在很想去转转,虽然在五娘看来,县城就已经是令人花缭乱的地方,然而对于蕣华来讲,还是太狭窄,她不指望在这个时代看到二十一世纪上千万人的超级城市,但是起码也想看一看明代的一线都市。
蕣华笑:“我今儿上午就惦记这件事,总算开了张。”
盛徽摆手:“还是不要了,那样更加紧张,他考得怎样,随他自去罢了。”
小螳说起蜂儿的香皂海绵生意:“上午去孙太太那边,她试了一,买了两枚香皂,两块海绵,还说没见过这样洗脸的东西呢,着实有趣。”
全家都在忙着给他打行李。”
盛徽抿着嘴笑:“可是呢,公公也是这样说,所以带了书箱过去,路上可以温书。”
盛徽的公公三十岁的时候考中了举人,如今十几年过去,会试一直不很顺利,这一次又要去北京赶考,不知结果如何。
盛徽笑:“可不是么,当初我嫁过来,两年后明夏童生试,去了省府,当时我也是很紧张呢,简直好像是自己参加科考一样。”
蕣华回到家中,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小螳蜂儿已经吃过了饭,蜂儿又门卖货,小螳见她回来了,忙问:“可吃了饭不曾?”
于是蕣华笑着说:“到那时一定要来给夫践行。”
蕣华门上了车,一路往家中走,她坐在车中,随着车轮的动轻轻晃动,想到方才盛徽的话,自己当时的比喻其实并不准确,有很大的差别,盛徽虽然有一种“同受”的压力,然而毕竟她是不能够参加科举的,无论盛徽还是黄学思,都是将丈夫当了自己的延伸,送丈夫去参加科举,就仿佛自己也考场,然而终究是不同的人。
蕣华摇:“不曾吃,那边正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