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时笑:“到那时她夹着个尺布料的包袱,走街串巷便是个女裁了,只可惜三姑六婆里面却是没有‘裁婆’这一项的。”
所以这几件海豹衣,原材料和手工都是自己的,唯一要花钱的便是革的硝制理,因此金钱成本很是低廉,只是裁剪制颇为耗时,唯独一个好就是,不担心裁赚零碎的料,那些散碎的,蕣华收了起来,将来看看能一什么件。
不过晁错对于金银贵金属的贬低,不完全是为了民生,后面那句话说明了他如此立论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为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而无饥寒之患”,便于携带的价值品,而这就导致“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社会人动增,而这是晁错所反对的。
孟观时笑着戳了一她的额:“虽然不是学富五车,倒是能够类旁通,只是这两个人终究有所不同,老对于纷扰的世间觉厌倦,而晁错则是野心的,正在风上呢。”
盛敦文很严正地说:“所以我就说,不能卖稻谷,也不能让佃用银钱来交租,那样倒是比收稻谷便利,然而倘若遇到这样的事,可该如何是好?这一回好在只是米菜价钱涨了些,若是到那无米无面的时节,就肯花钱也没地方买去,这就是‘珠玉金银,饥不可,寒不可衣’,大家却都追逐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多是慕虚荣之故,我们又不是等着周游天,要那些究竟有什么用?”
过了一会儿,袍的话题过去,陆怡莲将东西收藏起,大家到厅中喝茶聊天,又说起郧阳民变:
蜂儿也说:“不存银存什么?莫非买房的时候,拉几十车稻谷肉过去?其实银我都觉得太重了,我们不过是一两二两银带在上,别人几十两上百两,亏她们怎么提着走的?倘若能够,将来我们存些金。”
不过蕣华也以为,白银之类的贵重金属还是要的,毕竟假如万一需要逃难呢?就算不必颠沛离,自己要用多少仓库的粮,才能够换来一栋不错的宅院?
穿越之前,蕣华对于古代的天灾人祸只有概念上的认知,封建社会巴拉巴拉,是一个轮廓,但是对于清末民国,知得多一些,虽然她的那个时代,中共政权的合法已经相当巩固,不必像建国初期那样,时不时地“忆苦思甜”,然而宣传上终究还是有,有时候在网上也能看到有人痛批“民国节”,给资料,民国的时候多么的苦,河南大饥荒之类,还有军阀混战,通货膨胀,连上海都有人以易,所以蕣华读书时看到这句话,也有一定程度的认可,无论是贵重金属,还是纸质钞票,最终代表的都是实际的质财富。
当时读过了这一篇文章,之后蕣华细细回味,忽然间想到,“母亲,晁错的这几句话,倒是与老相通,老也说,‘民重死而不远徙’。”
蕣华一听,《论贵粟疏》啊,西汉晁错写的,自己看《汉书》的时候,在《货志》里面看到了这一段,当时印象也是很深刻的,说得确实有一定理。
蕣华前世对这一类问题,并没有太深地考虑,毕竟现实条件有限,而今生她开启了随空间,这方面的思考便深起来,她的想法是,实储备当然是要的,包括工储藏,自从郧阳府那边乱起来,她们便建造起第三间冰屋,专门用来存放工,比如钓竿渔网、锄刀之类,毕竟她们自己不能打铁,无法制作金属制品,南极大陆植如此稀少,制作钓竿难找材料,要寻找麻类搓绳结网也没有条件。
她们三个日常谈论理财话题,小螳便说:“存东西倒是应该的,可是存多少才够呢?况且即使是那样的冰天雪地,布匹放久了,终究会变化,纵然不到朽烂不堪的地步,终究不比新鲜时,还是这样能够不断地捉鲜白鱼的好。”
当时听到了蜂儿这样的评论,蕣华嘎嘎的便笑,她还没看到后世的冥币哩,印得好像真的一样,上面成千上万的数目都敢写。
听她们两人这几句话,周围大家都笑。
自己调教来的好徒弟啊O(∩_∩)O
孟观时此时说:
纸质货币不在蜂儿的考虑范畴,她是以为那些宝钞“都是骗人的,就跟上坟的纸钱一样,当铜钱用,其实就是纸”。
“那边是安静去了,我们这里米价也在落了。”陆怡莲慨叹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