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就让她在家中吧,凡事顺其自然,将来或许她自己就想要成婚了。”
盛敦文虽然是咬着牙,一时间却也没办法,只怕蕣华真的家作了女士,那更是令家门蒙羞,盛家最讨厌这种事,只能先这么拖延着。
孟观时则悄悄地劝蕣华:“罢了吧,女冠不是那么好作的,宣宗有过旨意,严禁女家,那度牒也不是好的,若是没有正式的度牒,照太祖的规矩,‘尼僧女冠,官为’,你说说倒是还可以,不要真的去。”
蕣华笑:“母亲,如果能分给我一些财产,让我自己单独去居住,我本来也不想家的,哥哥已经议定了亲事,这两年就要迎娶,我也不好长久在这里的。”
孟观时微微蹙眉:“你莫不是要把小螳带过去,和你一起住么?如果是这样,我倒是还能放心。”
蕣华笑着说:“若是小螳愿意,我便与她一起另立门,这件事还请母亲好好帮我向父亲说说。”
孟观时叹:“你真是我命中的天星,从你当初不肯缠足,我便知早晚有这一遭。”
蕣华就这样和家里磨,又过了两年,天顺七年六月,盛钊焕成婚,妻叫陆怡莲,蕣华笑盈盈地见过了嫂,三个月后就与小螳一起搬了去。
陆怡莲其实并不想蕣华离开,她之前也听过蕣华的事,晓得未婚夫有这样一个妹妹,很是各,一双天足,而且一心修,不想要夫婿,本来以为或许会难以相,哪知到了这里,竟然亲亲,蕣华将家里许多形都告诉了她,提醒她该留意的事,而且格开朗,很说笑,陆怡莲觉得有这样一个小姑,很令人安心。
陆怡莲这一阵观察,这个家庭很不错,婆婆贤明,公公端正,丈夫上,小叔敬重自己,这个小姑也和自己亲密,自己一个新的家庭,不是面对一片荆棘,让陆怡莲松了一气,可是小姑上就要走了。
其实蕣华的这种状况,也是令陆怡莲皱眉,她倒不是多嫌着小姑,而是很替蕣华发愁,一时虽然可以苟安,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陆怡莲已经想好,只要小姑愿意,她在家中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自己定然帮她遮拦,可是如今,蕣华却带着小螳搬去了。
蕣华搬运行李的那一天,陆怡莲很是依依不舍:“妹妹何必如此着急?我刚来,你就要走了,不如多住三年两载,我们好好说说话。”
蕣华笑:“早去晚去,终究是要去的,况且这屋宇狭小,我不如搬去住,大家还宽松一些,况且我若在家中,父亲看了难免不开心,我离了这里,还算是我尽孝了呢。”
陆怡莲不由得一笑,她也是晓得自己的公公,对蕣华不婚这件事最为烦恼,很有一痛恨了,所以蕣华离开,倒也是明智之举。
“妹妹,有什么事便回来家里说。”陆怡莲叮嘱。
蕣华笑着说:“嫂嫂,我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