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财每个月至少都会带着儿回家一趟,探望老母给生活费。
住在工地的那段一年多的岁月里,黄金龙和他父亲同居在一间铁屋。是寝室也是黄启财的办公室,父俩睡的是多功能折迭式行军床,一人一张睡起来很牢固又舒适。黄金龙睡了快三个月才发现,在床上佮人相的觉,有如躺在趣椅的好。
恰巧的是,黄金龙首次撞见他父亲在佮人相,激四的地方正是行军床上。基于此,再对照黄启财向来大而化之,毫不避嫌的行事作风。黄金龙很快醒悟,他父亲敢把人揪来寝室相,压就不怕被他或突然开门闯的不速之客给撞破奸。
「否则,阮爸岂会不锁上门?」黄金龙特别加重语气来调,自己揣摩上意的超能力。并且带着得意的笑脸,转赏给我爸一记戏谑的,好像在嘲讽:「别以为你心那些鬼主意,恁北会不知。没当面打枪,是怕你堵懒连累大鸡巴掉。」面对不明的嘲,我爸没回嘴,只持續不停地运作大鸡巴,深缓喂黄金龙双间那張还没吃饱,只是频频打嗝的嘴吧。同时人畜无害的笑脸,装天真无邪的小学生模样,专心听着黄金龙老师,继续厚着脸讲述自己误虎的故事--
当天是初秋时分的夜晚,月光清亮,满天的星星闪闪烁烁,宛若许多小灵在互通暧昧的讯息,煞是好看。再加上清风拂,黄金龙洗完澡归来,浑很是舒坦,快步来到晒衣场晾湿巾和换洗好的衣。就一条短褲而已,原由黄金龙几乎整天都打赤膊,而且从小受他父亲的影响,养成不穿的好习惯。至于黄启财为何不穿,原因跟很多在工地讨生活的男人相同,省时省事又省钱。黄金龙特别加以解释:「阮爸外打拼时,遇到没没电的工地,没有洗衣机就得自己洗,所以……」
这个理由很充份,很容易取信于人。
可我仍然有怀疑,认为黄启财骨里多半跟我爸一样,天生现宝,不现就会很难受。也就是说,他们不穿,并非顾及本的大和懒葩的自由权,而是认为自己的大很大、两粒卵很大个,让懒葩显得很有份量。若是没有养成假装走光的习惯,趁机让大曝来现宝,岂非太对不起自己天纵英才的绝世异禀。两相对照,黄启财比较坦率一,我爸就多此一举,每次陪我洗完澡,一定会穿上。此举在我看来,我爸应是想在我面前样,表现他模范父亲的端正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