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都说周笛很可怜。不知dao母亲是谁，父亲是个gan1那档zi事的。

        卖淫怎么了。大人们甚至不愿意亲kou说chu这个词。

        爸爸很ai她，这就够了。可周迪时常觉得爸爸离自己很远，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爸爸从来不会带客人回家，因为他说只有“这里”是属于他的。

        “这里”指的是仅有一间卧室的破旧屋zi。周笛成长的地方，这里充满了和爸爸的回忆。

        每次别人听见爸爸的名字是“gao泽”时，便会转tou问周笛：“你的妈妈姓周吗？”

        周笛不知dao，便拿着这个问题去找爸爸。可爸爸只是摇摇tou，轻摸周笛的tou发。

        周笛很喜huan爸爸摸自己的tou。爸爸的tou发垂在肩tou，手臂晃动时，发丝在光的feng隙中闪耀。她的爸爸好mei啊，是世界上最mei的男人。

        直到周笛在家门kou撞见自己的爸爸被chou着烟的女人cao2nong。

        爸爸蹲在地上，仰着tou娴熟地为女人kou交。周笛认识那个女人，是便利店的店长。店长揪着爸爸的tou发，长长地叹了一kou气，对着地上的爸爸说：“我就说，你还是长发好看。”

        那是唯一一次周笛撞见自己爸爸和客人zuoai，爸爸每次都藏得很好，那天如果不是提前放学，周笛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那么温柔的爸爸会louchu如此放浪的姿态。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在公共场合zuo着像动wu一样的事。

        原来爸爸亲她脸庞的嘴，还tian过无数女人的xiati。

        如此一来，“卖淫”，便有了ju象的画面。

        周笛突然就不喜huan爸爸的长发了。她在被大人发现之前逃走，却又在当晚的梦里回到那个场合。

        在梦里，周笛成为了那个女人。

        周笛青chun期的第一场chun梦，和爸爸有关。

        所以在周笛18岁生日被爸爸问：“宝宝想要什么生日礼wu？”时，周笛说xing交。

        gao泽以为自己听错了。周笛不得不重复了一遍，说：“我想和爸爸上床。”她故作镇静，其实手指都在颤抖。

        gao泽的笑容凝固在脸庞，自己辛苦堆砌的辛福chu现了裂feng。gao泽没有说教，没有愤怒，只是木纳地、低喃dao：“为什么连你也这样……”

        并不是疑问句，好似对一种宿命的熟悉、妥协。绝望过tou的人微乎其微的希望，在这一刻完全泯灭。

        gao泽站起shen，把外套脱xia，当初因为生育而发育的乳房随着周笛长大不再需要naishui变小很多，如今只留xia一层薄肉，依旧柔ruan。

        “来…吧……”gao泽肩膀颤抖。

        周笛拾起地上的外套重新给爸爸穿上，她用shi指揩去gao泽脸庞的泪shui。

        “别哭爸爸。”

        gao泽脑海里紧绷的弦突然崩断，他qing绪失控地对自己最疼ai的女儿吼dao：“我到底哪里zuo错了！！是我不该去卖吗！我有选择吗！你要上学啊……”

        他跌坐到地上，开始了无休止的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