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我也没那么紧张了,便想躲开他的手,微微抬,突然唇碰到了什么,又蜻蜓般一即分。
我亲到了他的薄唇,睫一抖,幽幽掀开。
扶贺旋即收了手,状似不经意地挡了挡我的睛,那一晃间透过指,我只瞧见了他低垂的眉。
他什么也没说,对我笑了笑:“睡吧。”
7.
我慢慢哦了声。
我躺回被窝里,轻手轻脚地起被角遮住自己,有些恍恍惚惚地盯着罩住脑袋的被,浅的透光可以看见细密致的缂丝纹理。
“不要了灯。”我把脑袋来,扭过对扶贺说,“周围一黑我就会胡思乱想。”
扶贺:“好。”
我又往墙那挪了挪,自己面,蜷缩成了一小团:“你睡这儿。”
扶贺:“好。”
我摸了一墙纸上的细小浮雕,莲花浮雕刻得极浅,却也栩栩如生。我用指尖扣了一,将其的花扣了一个小小的缺。
“我还把你的墙饰坏了,你不准骂我。”
扶贺大笑:“好,好。”
8.
我睡着了。
也不能算是在睡觉,只是放纵着昏沉的思绪,脑海里如梦似幻地瞬过记忆里没有任何意义的画面。
心里压着事,睡得忽梦忽醒的,像是一叶在面起伏的扁舟,骤然被卷起的海浪掀翻了。
我惊醒,睁开双。
不知何时,我已经一个人霸占在了床的中心。
扶贺背对着我,端坐在床沿边。臂弯搭着长长的烟杆,周灵雾。
他也没睡。
他也睡不着。
我突然想到,倘若我分神合,旁的缘断了也就断了,张依然会是我的好妹。
而最为尴尬的关系,其实是扶贺。
若我是夏辞君,我作为玄清宗的宗主自然忙于俗事,与合宗的长老也不会有过多的交集,少不了渐行渐远。
若我是崔莺君,也算是到了和扶贺相识多年,但毫无瓜葛没有任何私灵犀往来全是互相“收到”……
我得到了“白”的一生,闲云野鹤人间作乐,而会彻底失去“白”的——
只有他。
“……”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