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贝塔，你知象和执行局的那些家伙说的‘那一层’，指的是什么地方么？”恺撒问。

        “贝塔，这几层很安静，我听不到有任何人活动的声音。”恺撒读取着镰鼬们带回的信息。

        “是的，很郁也很有可能刺鼻，像是忽然走一间屠宰场。”楚航朝门

        电梯的提示音忽然沉寂去，就像有人在黑暗里发一声沉重的叹息，显示当前楼层的屏幕熄灭了，所有楼层的键也都不再发光，电梯门上几个隐藏的文字忽然亮起暗红的光。

        楚航缓缓摇。

        “血腥味？”恺撒一愣。

        “日语中的神指的其实就是黄泉，是一条通往坟墓的诡。”楚航为恺撒解释着，表也有些古怪，“神教是日本的本土宗教，‘神’字被用来表示日语中的‘かみ’，发音是‘kami’。《古事记》中对‘kami’一词的注解是：‘凡凶恶者、奇怪者、极可怕者亦都称为神。’……也就是说，神教所祭拜的“神”不仅是中国人所谓的神祇，也包括一些令人骇然的凶神恶煞。”

        “恺撒，你有闻到么？”楚航微微皱眉，“这血腥味。”

        楚航深一气，他发誓，如果现在不是在敌人的大本营，他真的很想把这个二百五暴揍一顿，让他这辈都不想再说“阿尔法”、“贝塔”和“伊普西隆”这三个愚蠢的希腊字母！

        居然有人把如此巨量的怪豢养在源氏重工的地底！

        怪们撕开了电梯井前的钢板，沿着冗长的钢索向上攀升，一只接着一只，不知是源于生求生的本能，还是嗅到了传来的新鲜的血味。

        “气氛很压抑，我有种不好的预。”楚航盯着门上的红字，忽然转向恺撒，“我说你可以把那个愚蠢的代号省略掉么？”

        然而一秒，楚航忽然怔住了。

        人面蛇的怪们随着扑了了，兴奋地甩动长尾，就像刚刚从牢笼里释放的野兽。

        其实他很清楚问题在什么地方，老唐留在他的炼金矩阵已经相当脆弱了，原本预计用三位龙王的血铸造的这个意识矩阵至少能压制他的血脉三年的时间，但所有人都低估了楚航血统恶化的程度，再加上来到日本之后数次超规格使用言灵，这个时间几乎缩短了三倍。

        ……

        “神？”恺撒望着冒着诡异红光的字，眉峰一挑，“贝塔，那是什么意思？”

        但楚航没办法把这些对恺撒坦白，这是他一贯的格，哪怕他知自己是枚定时炸弹，也仅仅只会在爆炸前找到一个无人，安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不影响到任何人。

        “好险，真的好险。”恺撒长舒一气，把笨重的3d打印机随手扔在角落里，看着楚航直皱眉，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贝塔，你刚才的模样吓死人了你知么？我还以为你一秒就会村雨把象的脑袋割来。”

        它们成群结队的往大厦的上方扑动……就像是有人从地狱的深放了恶鬼，恶鬼们化作接天的黑，向整个人间席卷而去。

        “这可不行，贝塔！”恺撒的表十分认真，“建议使用代号的是你，现在反悔想要略掉代号的也是你，我是一个善于采纳组员意见的组长，但不代表我是一个善变的、没有主见的组长，所以关于你略掉代号的请求我予以驳回，以后和我对话前先称呼我的代号，阿尔法，否则我视作你在与其他人对话。”

        越来越多的怪从储箱的底冒，黑影重重……远远不止十几只的数量！

轰然倒塌。

        “抱歉，刚才那一瞬间心底似乎有种躁动的绪涌上来，我的状态也有些不受控制。”楚航也神凝重。

        它们寻找着那朵血花的踪迹，但那滴鲜血早就被成吨的冲刷得不知去向，男孩的影也不知何时从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