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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样我就会承家族的么?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是谁的傀儡啊。”恺撒冷笑,“到我手里的东西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风过他的额角,异的辉光在瞳孔里转。冰蓝的那只就好像满西伯利亚的风和雪,暗金的那只就仿佛倒映漫天落的星辰。
“该怎么说呢?我确实预见过一种结局,是师兄赢了,或者说是你让师兄赢了,也不对……其实谁都没赢。”路明非收敛起的笑意。
“可是您有想过么?您受不到沉重和压抑,是因为有人替您负重前行……人活在世,谁的背上都压着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素白的女孩跪坐在地上,浑血染的男孩静静地躺在她怀里,她静静地看着那张破碎的脸庞。他们在孤独月台的尽,看上去像是座歌颂伟大恋的雕塑。
鲜血凝成湖琥珀般的脆珠落在她的大上,就像白月光上落一滴朱砂痣,又似白玫瑰上浸了一滴蚊血。
“我没有这种立场。”帕西微微躬。
“你说得对,我还是不够了解人类,也不够了解……他。”夏弥轻轻摩挲着楚航鲜血淋漓的脖颈。
“什么意思?”夏弥不解。
路明非轻轻地了自己的心,“每个人的这里,可能都藏着一个死小孩,师兄是,你我也是,大家都如此。”
“是的,取自长江之青铜城那只龙侍骸骨里最粹的分。里面充斥着暴躁的火元素,这么小片刺龙王的神经里就能使其重伤。”帕西说,“很珍贵,家族付了很大代价才得到手。”
留着这句话后,恺撒带着诺诺离开。
“很正常,你才学习人类生活了多少年,古往今来那么多学者前赴后继,也没人能把人研究透彻……”路明非顿了顿,“那简直是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东西!”
“不是龙王……”夏弥突然说,又是那个女孩,绝不示弱,“是夏弥!”
“很深奥啊,这就是文科男的浪漫么?”夏弥说,“说得就好像你能预见到事的结局一样。”
“说得有理有据,跟真的似的。”夏弥笑笑,“你从哪预见的
“每个人生命里的喜怒哀乐就像是座天平,我们总是保有着心那么一希望和确幸,赖以生存,让天平象征悲伤的那端不至于被压死到底。所以啊,别再为孤独增加砝码了。”路明非轻声说。
“帕西。”恺撒皱眉,“立场这种东西永远与权力和份无关,别把‘加图索’这个姓氏看得太重了,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每次见你都会到压抑。你就像背着一座山在生活!”
“对,是夏弥!”路明非笑了笑,“现在这样才对嘛,人生本来就很苦很累了,你也了解师兄这个人,遗憾已经堆得比山还,如果再把你的尸堆在上,他会被压垮的……当然你也一样。”
“真不想被一只龙王吐槽奇怪啊。”路明非翻了个白。
“其实一开始我本没把你那次提过的赌约当回事,在我看来你太奇怪了,不可信。”夏弥说。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留在我这里永远也派不上用场。”恺撒双手环,棱角分明的脸上展自信的微笑,“送你了,不必还给家族。”
“败者尘,胜者也什么都没能得到,要说的话就是更多了几分空虚和孤独。可他死不承认他背弃了自己的本心,好像一旦这么认了,他的人生就会在这里止步,那些曾经持的、追寻的人和事通通都会如烟飘散,而他会被困死在他为自己制造的尼伯龙里,一辈也无法脱。台风天会站在暴雨滂沱的架上,乘地铁会迷失在空无一人的站台里,一辈也和自己周旋不清。”
帕西一人滞在原地,很久很久,直到恺撒的影消失在视野里。
贤者之石在空中拖拽一条红的弧光,落帕西的手里。
拿在阳光端详,红的丝线就像有生命一样在固里窜,“这东西就是贤者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