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你怀孕了?”
“嗯。”季雨珂摸了摸肚zi,一向qiang势的面容破天荒变得慈ai了起来。
走廊上的确比里面好受一些,至少夜风能让人混沌昏聩的大脑稍微清醒一dian。
季雨珂一直看着夜se不说话,我只好主动开kou问她:“季总,你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我已经zuo好了被她责骂的准备,毕竟是我害得她弟弟受伤,谁知她却撑着栏杆看向我,问dao:“你知dao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为什么说你和上一个一模一样吗?”
我被季雨珂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和季靖闲结婚前,那时候她对我还是一副不屑的态度,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突然就接受我了。
“我不知dao。”
“因为我以为你和唐玦一样,都是那个影zi的替shen。”
听到“影zi”二字,我心xia一惊。
“你怎么知dao影zi?”
“果然,你也知dao了,我说靖闲怎么费了这么大的劲都追不回你。”季雨珂笑笑,“靖闲的心理医生是江鄢给他找的,不巧,那人是我的老同学。”
冷不丁听到江鄢这个久违的名字,我心里有dian膈应,他当年为了季靖闲没少嘲讽我,关于季靖闲接受心理医生治疗的事qing,还是他说给我听的。
我握在栏杆上的手紧了紧,等着季雨珂继续说xia去,虽然心理治疗是个人隐私,但以她的shen份地位,想得知这些应该不难。
“最开始,他并不知dao自己把唐玦当替shen了,所以在他心里那个影zi的名字就叫‘唐玦’,然而此唐玦非彼唐玦,无法互rong,他一直没有发现,并且通过和唐玦的各种交易改变了唐玦本人的习惯,譬如捧红唐玦,给唐玦一切他想要的,让唐玦心甘qing愿去无限靠近他nei心那个他虚构chu来的形象,就这样,他成功骗过了自己,所以唐玦离开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痛苦,因为他的本能认为离开的是那个影zi,他只是在为那个影zi痛苦罢了。是后来心理医生一dian一dian帮他区分开来。”
季雨珂说的这些,我早听过不止一遍,我突然想起当初在海边,宋岭说我会和唐玦一样后悔,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宋岭就想要提醒我这一dian,却被我曲解了。
但无论是唐玦说的,还是季靖闲说的,亦或是宋岭警告的,都没有季雨珂这样一个局外人说的令我震撼,甚至令我忍不住去相信。
“一个人的nei心,真的可以这么复杂吗?”即便真相如此,我也无法与季靖闲的心理共qing。
“是不是觉得很扯?不过人的nei心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如果不是医生告诉我,我恐怕永远都不会发现我弟弟的nei心曾经还住着一个不存在的虚构的影zi。”
我苦笑dao:“季总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影zi曾经真实存在过?不是虚构的,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个问题我和我老同学讨论过,他说不是没这个可能,那个影zi最早可能是脱胎于他曾经见过的一个人,但通过他自己长年累月的主观塑造,那个形象恐怕早就已经脱离原来的主人,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存在。”
我难以置信dao:“也就是说,他喜huan上的其实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