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吗?”
“哦,你见过啊。”太宰治说,“对,你见过呢,和狗卷君的事。夏油君,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大度——”
“——闭嘴。”夏油杰冷漠。
没有在两人脸上看到应有的恐惧,咒灵花御有些疑惑:“你们,不畏惧死亡吗?”
“不。”黑发男人似乎放弃了抵抗般,从袋里又掏一支烟燃,“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我也是。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呢。”
鸢发男人的已经不再血,然而脸颊的一侧还是留了诡异的血印,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他着伤,仿佛闲聊般对着夏油杰说:“夏油君,咒灵这么麻烦,你也很讨厌这个世界吧?”
【这个世界尤其复杂……被喰种、咒灵、怪谈威胁的人们,所诞生的恐慌、畏惧、悲怆、厌恶、还有人与人之间永无止境的争吵、猜忌与敌对。只要世界还有着负面绪,咒灵就会源源不断地诞生。】
周围的荆棘牢笼将外界的灯光几乎遮蔽,极微弱的光线从越来越小的隙间投在鸢发男人的脸上:“你说,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因而唯一能逃避的方式就是死亡。】
“没有意义。”黑发男人缓缓呼一烟。“只要死掉就可以了,什么样的痛苦都会结束了。”
或许是毒花粉开始对造成影响,夏油杰的呼略微沉重起来。这种窒息缺氧本应在无数次吞咒灵时习以为常,然而自从被重塑大脑后,即使是丁的危机也会将神经的警觉放到最大。
他抬手用指关节了太阳。
【……真是颗没用的脑。】
——唰。
夏油杰角如同钩般一挑,指尖的烟雾如锋利的钢刀般切碎了荆棘的封锁。他微微倾,风压在黑风衣的摆间成型,随后向着咒灵花御所在的方向飞跃而去。
“这样去,就算不死于毒花粉,也会死于明火烟雾爆炸呢……好吧。”
太宰治略有些嫌弃地挪了挪。他站在荆棘的包裹之中,伸手指,在纺锤般的荆棘尖刺上微微一——疼痛瞬间蔓延到神经,还波及到了心脏。
——通过扩大自的负面绪来加速“化剂”的力量。
这种小伤他原本本不会在意,然而大概是换来的这颗心脏尤其护恋人的安危,此刻竟然轻轻地痛起来,为的主人到委屈与不安。
【……真是颗弱小的心脏啊。】
太宰治收敛心神,然后抬对着咒灵花御说。
“你好啊,‘人对于森林之恐惧’。这座植园简直就是你的领域呢,真了不起。可惜的是,你今天遇到的人是我。”
他将手举至,然后张开五指,仿佛在呼唤这片他已经从【书】中读过无数次的城市。
“……领域的话,我也算是有哦。”
如同恒星引行星,他如同深渊般引着逸散在横滨城市的负面绪。巨大的风压与古怪灵哀嚎着聚集,在常人中仍然空无一人的港见丘公园上空,正在不断诞生、涌二级、一级、甚至隐隐超越一级的咒灵。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在用泥土制作名为太宰治之人时,加了足量的痛苦、嫉妒、不甘、偏执、胆怯——
“——若,我是‘人对于世界之绝望’呢?”
以鸢发男人为心,扭曲的咒灵纷纷被卷旋涡,构成了能让任何咒力使用者都胆战心惊的咒灵风暴。大的气压将他的风衣摆刮起,他一手持续举,另一手却牢牢攥着一件褐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