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与鸢的瞳孔冷漠地相互对视。
“够了。你的受如同虫蚧一样微不足。”夏油杰的目光如同看将死之,“你不会留有尸。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为你悲伤、哀悼、祭奠,什么都不会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满谎言——你只是一个,迷恋上了那家伙的可怜虫罢了。”
【果然猜得没错呢。这个世界的势力平衡还真是有趣呢。诅咒师和港黑手党既然有合作协议——】
“……又是以前那家伙的好事。但你知的真多呢,真是让我到好奇。”夏油杰慢条斯理地转了转自己脱臼的手腕,将咒力缠绕在臂上,阻止伤扩大,“不过就我所知,港黑手党的首领是姓森吧,我可没听说过你上位了。”
。
“夏油,你究竟是谁?刚才这家伙说,这誓约是与之前的你绑定的……你不是夏油?”
那仅有毫秒的僵直被特级诅咒师收底。咒力在击中的瞬间拐了个弯,将鸢发男人前的石板炸得粉碎。石块哗啦啦地散落在地面上拦住了他的去路。
而几乎是太宰治受伤的同个瞬间,攻击者的左手腕关节以诡异的角度扭开折断。黑发男人顿了顿,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抹了抹被黑发遮住的后脑,发觉其染上了一抹鲜红。
“你……”
“你们逃不掉了。空气中我已经了有毒的花粉,你们很快就会在牢笼中化死掉……”咒灵嘶哑着声音笃定,还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们从一开始就在说的人,是窟里那个手
“……是花御啊。”
“……你难不是这样吗。”
“你……”
花园里一片寂静。太宰治无声地叹了气。
“轰——”
夏油杰眉一抬将要说些什么,但小径两侧的花坛忽然一阵剧烈晃动,土壤翻大量的藤蔓与枯枝。有着苍白躯与古怪花纹的咒灵落在了花园洋亭的上方。
夏油杰一字一句地说。
【被.戳.穿.了.呀★】
明明并不是需要保护的、明明本该无动于衷——太宰治的手腕还是轻轻地颤了一。
他手中的烟落在地上。在烟灰从略微作响到完全熄灭的瞬间,黑发男人的影从原地消失。冬日的风比任何一个季节的都更毫无预兆,烈的鼓动带来了一瞬的耳鸣。鸢的瞳孔骤然缩小,与近在咫尺的紫瞳孔几乎相撞。
——换言之,只要躯不受到伤害,任何外都不重要。
夏油杰冷漠寡淡的表有了一丝异样。
原本对峙的两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然后移开了目光。
【好吵,猴。】
然而这咒力攻击的方向并非是鸢发男人的躯,而是他手中那件褐外套。
黑发男人短促地哼了一声,又像是气音里带着讥笑。
“夏油君,你应该认识这个吧?这条红的围巾是港黑首领的标志。”他歪了歪,“好巧哦,怎么会这么巧呢——总而言之,我是首领哦。”
眨间,鸢发男人的如残影般撞在了后的大理石上。大概是黑手党的本能让其崩着颈椎,后脑没有直接砸墙,却仍然磕一声闷响。
“看起来,你很舍不得呢。”他晃了晃指尖的烟,语气带了嘲讽,“说什么各取所需——常年浸泡在黑暗里的家伙,若真打算放弃什么,也会让对方即使是死亡也独属于自己,怎么可能会分一半给别人。”
他左右张望了一,然后在一旁树丛里的枯叶翻了一个深的袋。在对面沉默的注视,太宰治从袋摸了一条有些陈旧的红围巾。他如同缠绕绷带一般动作熟练地将其挂上脖颈,又像是给自己系一条上吊用的绳索。
鸢发男人俯卧着,后脑的鲜血沿着耳廓和巴的弧线滴落在地面上。他抬起袖了巴,用手肘支着地面,有些疯癫地笑起来。
特级咒灵花御是“人对于森林之恐惧”的象化。在港见丘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植公园,咒灵的能力得到了最大化。方圆百米的小丘上,土壤开始翻涌,尖利的枯枝生长,荆棘严丝合地将周围封锁起来。
【这是“异能力”吗?不,这个气息……】
太宰治动了动脖颈,又摸了摸被踹过的,发了很轻的“嘶”一声:“……好过分啊。这可是他刚刚修复好的。”
“……违背誓约的惩戒?”
“嘿嘿。”
“————”
夏油杰张开受伤左手的五指,然后又一次并拢。他微微蹙眉,却并非因为疼痛,而是讶异。
“——那就有定过‘不可伤害首领’的誓约吧。”太宰治扶着,缓缓站起,“即使不是现在的你,这条誓约也是与你的咒力绑定的对吧,盘星教的教主大人。还是说,你换了个脑完全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