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你胡扯,海里不可能有驴。」
「你个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小,还知海里没驴?俺告诉你吧,海里,有比院里树还大的珊瑚,有大虾大螃蟹,还有这间屋那么大的鱼……一游就掀起好几尺浪。」
玉巧大大地瞪着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赤脚。
「那你告诉告诉俺,海驴是咋叫的,俺就信你。」
「行,那你跟俺学,俺就叫。」
「成。」
小赤脚仰脖,玉巧也仰脖,小赤脚住鼻,玉巧也住鼻,小赤脚大张开嘴,玉巧也大张开嘴。
「别气儿,一直喊,啊……」
「啊……」
小赤脚端着药碗,顺着玉巧的嘴「熘」
地一滴不剩地灌了去。
「啊……」
玉巧大惊,等回过神儿来,只觉嘴里甜丝丝的,一小块东西熘熘的,不住在嘴里乱动换。
「冰糖……」
玉巧没尝来苦,开心的。
「哎,你耍俺!你……你坏!」
玉巧正要发火,只见小赤脚从随的大袋里掏一个小小的白螺壳,又熘又净,又漂亮又可。
「俺没全骗你,俺确实见过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海,俺见过,俺师父领俺去过海边。」
小赤脚把小螺壳递给玉巧:「送你了。」
「你真好……」
玉巧喜形于,里闪着星星般又亮又纯的光:「你要想巴结俺,俺就让你巴结吧,可有一,俺是个坏人,俺脾气不好,老跟别人发火,俺控制不住,俺骂俺,俺也板不住,俺不想的……」
「那你以后只对俺发脾气吧。」
小赤脚开朗地笑了笑:「俺脾气好,你别窝着火,冲俺撒,你不是坏人,俺知。」
「去你的!」
玉巧瞪着睛,脸红扑扑的:「你啥都不懂。」
「好,俺不懂,你好好的。」
小赤脚耸了耸肩,淡然转离开。
「哎!」
「咋了?」
「明天你还来不?」
「来。」
「俺冲你发火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