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哥，俺回去得好好奖励奖励你～」

        燕搂住周昆，「叭，叭，叭」

        地往周昆脸上脖上狠狠地裹了好几。

        「咋了今天？还搁这给俺起火罐来了。」周昆摸了摸脸，心中猜了大概原委，自己的算术不差，昨日应付的差事看来还成。

        「昆哥，你算术真厉害！昨天留的功课就俺独一份全算对的，老师还夸俺浪回了呢。」

        燕没心没肺地笑着，周昆心里更觉得好笑了。

        「还当是啥好词儿呢，你老师就差骂你以前不知好歹了。」

        周昆了燕的鼻：「俺就说叫你多念书多学学文化嘛。」

        「还文化，土包喝了城里就开始教训起俺了？呸呸呸，俺不听俺不听。」

        燕昂着和周昆闹起了小脾气，突然蹲捂起了肚。

        「娘呀！疼！疼！」

        燕的小眉拧成了一个疙瘩，吓得周昆赶忙抱起燕往家跑。

        「爹！娘！燕事了！」

        周昆把燕放到饭店的长条凳上，一熘烟地跑到后院大喊，没成想燕也跑来，一熘就钻茅房。

        「嗨，原来是闹肚了。」

        周昆一惊吓，一放松，肚一，啪地坐在了地上。

        晚饭里燕捂着肚一东西没吃，把家里其他三人吓得也没怎么吃东西，张巧婶儿怕燕伤了胎气，周昆也怪自己昨天使大了劲把燕伤着了，蓝三叔找了个郎中给燕一号脉，这更确定，燕确实有喜了，不过没事，就是吃太多闹肚了，可还是得注意，以后要是再吃坏了没准真吞易……保不住。

        周昆把燕扶到炕上，张巧婶儿了米粥让周昆喂燕喝完，燕巴巴地看着周昆，嘴里可怜兮兮地说到：「俺……昆哥，扶俺起来，俺答应过你，得学呢……」

        燕神里隐隐带着些狡黠，作势要从炕上起来。

        「你确实得学呢，少给俺使苦肉计，你躺着写，俺给你把小桌搬过来。」

        周昆一看穿燕的计较，一句话说，燕的耳朵尖都要耷拉到腮帮了，燕噘着小嘴，气鼓鼓地说到：「你至于嘛！俺好歹还给你怀着儿呢！俺不就是不想写作业嘛，啥俺呢。」

        「不写作业还有理了？」

        「嗯～……」

        燕躺在炕上，小被蒙住脑袋，不不顾地撒起来，两只小脚在炕上乱踢。

        周昆从老李师父那听说过他上学的故事，一个板凳一个桌，一坐就是一天，老李的家乡是山东省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大县，家里也还算有些钱供老李读书，别看只是坐一动不动，那可也蛮辛苦，况且一窗一墙就束缚住了一个大活人，人的本天生向往自由自在，何况还是孩，单约束心这一条，便是很难。

        周昆自己从没上过学，自然也不知上学的苦，他虽然也打心里觉得本分读书天经地义，可他也能从学到的「十年寒窗」

        中，或多或少地明白读书人的不易，老李师父跟他讲过小过河的故事，经历同样一件事，人的才能有所不同，便对事的认知在实践层面上有了差异。

        周昆站在岸上，便也不想过多指责淌着小溪的燕，就像燕没经历过蓝三叔张巧婶儿，蓝大哥，乃至周昆自己受过的苦，便也不能完全理解世间的苦涩辛酸，以及读书的不易，这样一想，周昆所幸不再燕了，一来小过河，深浅自知，二来就算燕不读书不学习，将来总归还有自己照顾，如此说来，便也没必要在这件小事上同燕计较了。

        「行吧，你不学，我也没必要你，皇上不急太监急了倒是。」

        周昆放小桌，把燕从炕上拽了起来，安安稳稳地靠放在柔的被褥堆上：「不学便不学吧，俺要学了，你消停的，俺就在这照顾你了。」

        「那好！」

        燕「噌」

        地起，三两就把自己脱了个净，显白花花的肉，两个倒扣着的大碗上缀着粉的殷红，那本平坦的小腹现已微微隆起，住在燕里的小生命见天生长，还没生，就先抢走了全家人四十分的喜——要是蓝大哥也知自己有了个外甥，不意外地也会同家里的其他人一样喜吧。

        「昆哥，跟俺贴会儿肉呗～」

        燕轻轻晃着两个日渐胀大的，饱满得就好像装满了蜜的白袋。

        周昆看着燕眯眯的样，因沉思而蹙起的眉转就展开了，刚才还绷得一本正经的脸噗地绽开笑吞，神里透了几分揶揄和轻松。

        「回家就知脱衣服，你咋这么呢？」

        周昆刚坐到炕上，燕就急不可耐地扑上前扒周昆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