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她来澳洲,主持人问她,将来考虑到哪里定居,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回答:"也许就澳洲吧。"
激烈,她的发都在飞扬。
中央沙发后是录音棚,三面柜里摆满她的
乔士华想,这也许象征什么,至少对他来说,他又向段安娜迈一步――
乔士华闭着,任由手指在脑中弹拨,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段安娜。
仔细想来,她真是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也不是那种能带给他启发和激的老师,她温吞,慢,拿腔调,甚至不大擅长理论。
乔士华挠:"我来早了。"
是段安娜。
她在台上,是鬼附――双眉紧蹙,表扭曲,带着某种诅咒式的痛苦,丑陋、变形,笨拙又忘地演奏帕格尼尼。
毫无疑问,乔士华被关了禁闭,学校心理医生还诊他有轻微的癔症,自此他就同时拥有天才和疯两个称号。
他忙开了车门来,段安娜皱眉:"我在窗上看你半天了,怎么不来?"
"那波,要是在手里是的。"
那年,乔士华接到敦皇家音乐学院的学邀请,却偏偏选澳国立的音乐学院,给段安娜写信,表达自己意愿投到她门。
乔士华有两个室友,天天练双簧,嘴都练损了。
"她有多大?三十多?啧啧,真是有韵味的女人啊!"
讶异,紧张,新奇又兴奋,乔士华越同她接越难敌诱惑。
的帕格尼尼。
她那时候就已经比大分同龄人成熟了,披散长发到腰,穿仔和短袖衫,上台没有行礼和微笑,在乐队的行中,她拉开琴弓就拉――
乔士华第一次"看见"这般震撼的音乐,整个人都呆住了。
……第二天午两,乔士华提前到了,事实上,他早摸熟段安娜的住,把车停在院门前,窝在车里继续听帕尔曼。
第十三首――,有人敲车窗。
她丰满的乳房都跟着琴弦拨动,发老长,甩在腰际,整个都跟着音乐节拍颠一,再一……
帕格尼尼的E大调协奏曲。
乔士华起,握紧拳就朝两个人脸上捣去。
段安娜把他让去:"喝什么?啤酒还是红酒?"
那是很多年前,他刚摸小提琴的年纪,在电视上,他看见十八岁的段安娜上台表演――
"我说,乔士华,你那位Miss段的材真不错!"
从那时起,他迷上了段安娜,有她的表演,他一定看,有她的绯闻,他也一定要研究绯闻对象。
她已经不是遥不可及的偶像,却是实实在在地落在这片南太平洋土地上,同他共呼共的人。
这种觉就像忽然遇到一个人,她不是你,甚至可能是反面的你,你无法言语,也不用言语,就是有那么一力,把你生生拽到了另一条路上,跌跌撞撞,你在她面前既羞愧又妄想,每日除了活在恐惧和兴奋的交替炽中,你毫无办法。
"哈哈,你是说她的两个大波吧!"
后来,她果真定居了澳洲。
但拉琴的时候,她却是另一幅样。
她住西郊的一栋改装别墅,一楼是工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