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杯和合影，还有一排漂亮欧料丝纹木制的各se小提琴，红酒架和CD架。

她请他在沙发上小憩。

"不了，谢谢"。乔士华注意到桌几上已有几只玻璃残杯，她可能才见过客。

段安娜不guan他，只自己又倒一杯，转shen去放音乐："咱们来听帕格尼尼的小夜曲。"

小提琴dang开去，段安娜靠在书柜旁，用手指在空中挥舞一阵，又垂xia，她已微醺，脸颊透粉，似乎很有兴致，边踱步边说——

"帕格尼尼，1782年chu生在意大利的天蝎座男人，把灵魂chu卖给mo鬼的人。他不到二十岁就写了令所有小提琴演奏者最tou疼的，在四gen弦上能演奏chu三个八度，用一gen弦也能拉奏乐曲，不是天才是不pei拉帕格尼尼的……但天才往往在现实生活里穷困潦倒，格格不ru。他一生沉迷酒se和赌博，最终不得不在疾病折磨中死去……所以你看，zuo天才向来没有什么好结局。"

不知是说他还是说她自己。

她饮尽杯中酒，来了兴致，从架zi上拿起一把小提琴开始跟着CD机的音乐一起拉奏。

起伏转折，每个gao音都撕裂空气，又幽怨回落。一曲终了，对面的乔士华已经泪liu满面。

段安娜放xia琴，从桌几上chouchu一张纸巾递过去。

乔士华没有接，忽然脑中有了个很奇怪的想法——要她帮自己cayan泪。

继而他便被自己这个想法诱惑了，抬tou凝眸，幽怨地盯着段安娜，心脏狂tiao，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呼xi，再过一秒，他想，再过一秒，她要是再不碰他，他就要近她的shen。

段安娜像是识破他的心事，嘴角上扬，轻笑一声，走到他跟前。

浇湿的长睫垂落晶滴，乔士华想，她要碰他了！就要碰他了！只要她碰他一xia，他就立即跪xia来给她tian脚。

她的手果然缓缓盖xia来，乔士华心一紧，差dian晕倒。

忽觉天旋地转，她的手就放在他tou上，又hua到他脸上，轻柔冰凉的手指，cagan1他的re泪。

乔士华膝盖发ruan，抓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动，吻她的手指，不够，还要吃了她的手指——多年an弦的手指，长了茧zi，他的she2尖反复tian着。

"乔士华……"

段安娜想chou手，他向前一扑，搂住她的腰，还不断吻她的掌心纹路："安娜……求你，ai我。"

疯zi！疯zi！

段安娜心里狂叫，但却又有一个声音在呼喊——ai他，ai他！

而乔士华觉得自己确实是被mo鬼附了shen，他如同每日都在gao烧的疯狂里，在帕格尼尼的音乐里——啊，这就是他的命！

段安娜扶他："你起来，先起来……"

"不，你先吻我。"他抬起脸来，整个人又ruan又邪，惨白的脸铺满红霞，琥珀yan珠也格外清亮。

段安娜摸他的脸，ai恋又疼惜——这么nenhua的pi肤和新鲜的yan睛！她曾经也ai过无数个这样新鲜的人，然而一个个地消失了，连个影zi都不留，是她把他们抛弃了......逝去的年华！她全献给了七个音符，逐渐，五线谱都熬成了脸上的皱纹。

"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我今年三十三，比你大了十多岁……"

乔士华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