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蓝塑料袋。
里外包裹了几层,撑起作一团,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总之不像是这家商场用来购的袋。
她也没细究,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自从她从叔叔家里搬来,这两位“家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足以见得,他们本不关心她的死活,还不如路上善良的陌生人。
他们不值得她尊敬,也更不值得她寒暄。
尹童径直走电梯,却被婶婶扯住了胳膊。
无视近乎于侮辱,她恼怒地揭竿而起:“才几天不见就学会甩脸了,问你一句还不能问了?”
尹童甩开她的手:“你来什么,我就来什么。”
“我这是在工作,谁像你靠男人养着!”婶婶咬紧尹童不放,“你是不是又找上新男人给你钱了?”
尹童觉得可笑:“是又怎样?反反复复确认不累吗?”
“最近有人来家里问你爸妈的事,是不是你又惹事了?”
尹童没想到会有人找到叔婶这里。
“是谁?”
“我还要问你呢。”婶婶没好气地说,“是个警察,要你爸的照片。”
尹童也没有绪。
自从沈城帮了她,已经很久没人问起过她爸的事了。
“你爸那是个意外,跟厂里没关系,你要我和你叔说几次你才肯信?人死不能复生,你这么一直不消停,我和你叔还怎么安心工作?”
又来了。
自从她爸事后,这两位“亲戚”就从来没有站到亲弟弟这一边过――不断为肇事工厂开脱,仿佛是她在无理取闹。
当时她父亲不过是去厂里给叔叔送个东西,怎么会忽然被伤?
最重要的是,明明致伤的不是,负责人却故意隐瞒,导致父亲因治疗延误而丧命。
这两位不作为也就罢了,还三番五次阻止她探寻真相。
“王媛,”尹童忍无可忍,叫了婶婶大名,“你愿意为了保住饭碗条狗,随你,但我没义务陪着你一起吠。”
“你、你说什么……”婶婶指着尹童的鼻骂,“你怎么跟大人说话呢!”
“当初我匿名举报申诉,是谁把我的信息透去的,你当我不知吗?”
她没有被叔婶卖的证据。
但偏偏举报发去之后,只有她遭到报复,而叔婶安然无恙。
倘若不是他们问心有愧,又怎么会在事后接过监护人的重则?
了她的监护人,将沈城帮她讨要的赔偿金占为己有,从此再没尽过监护人的责任。
现在却以“大人”自居,简直可耻到可笑!
“你搞清楚,给你们留住这份工作,只是我不希望心,并不是因为你们给领导狗的好。”
“你真的,你真的要造反了!”
婶婶气急败坏,也顾不上周遭的人,拎起手上的袋朝尹童砸去。
袋还没碰到尹童,就被人一把扯开,里面的花型金属装饰从裂掉了来,散落一地。
沈城将袋扔在地上,婶婶才浑然惊醒。
她惹不起沈城,只能忍气吞声,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蹲去捡掉落的件。
一边捡一边气势汹汹地拿路人撒气:“别走这里!踩坏了你们赔不起!”
尹童懒得理她,将沈城拽到一边。
“你跟踪我?”
“不是。”
沈城也没有说谎,他本就是被温凌叫过来的,算不上跟踪。
温凌脱不开,又怕尹童被人拐跑,才召唤了同盟。
周婵的工作室沈城不方便去,就一直在尹童必经的电梯附近等着。
他原本不打算现,实在看不去尹童被刁难才手。
可惜尹童并不领:“你跟着我什么?”
沈城也没办法解释同盟的事,只能沉默。
尹童最讨厌他沉默――
不屑之争,于是沉默,不愿解释苦衷,于是沉默。
她的战火无可燃,而他的好心也总闷成一壶苦。
自以为是!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为人,谁会明白他的嘴心!
“随便你吧。”尹童到疲惫,“你愿意跟就跟吧。”
沈城没想到她会原谅得如此轻巧,轻巧是她嘴角的嘲笑。
“但你要跟,就跟到底,最好跟到我和其他男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