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了。那名手抱两只猫、着绫罗绸缎的漂亮少女叫霓裳公主,是上官鸿信的妹妹。
问她叫什么名字,小姑娘便摇晃脑:“女儿家的名讳岂是你随便问的,才不告诉你。”
谁会不喜活泼漂亮的小妹妹,杏花君自然也是。他和霓裳逗嘴几回合,这才对策天凤:“昨晚我喝多了,若是说了什么,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策天凤瞥了杏花君一,诡异的勾起嘴角——不怎么有表的人在破天荒端倪后会让人逮着追问发生了什么,杏花君盯着那双睛半晌终于隐约回想起他昨晚了什么,恰好此时比鹏在旁边打鸣一般大喊“仙女仙女”,杏花君终于崩溃,双臂抱不愿面对现实。
策天凤一次安人,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杏花君的肩膀:“我不会当真……放心,杏花。”
杏花君大叫着扯起策天凤的袖挡住脸喊不要叫我杏花……
尴尬归尴尬,杏花君与策天凤许久不见,又有众人打趣,向来在外装稳重的大夫也终于闹了一回。
晚饭送别众人过后,杏花君听到策天凤:“杏花,住来吧。”
杏花君:“啊不要叫我杏花!对了我还没有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策天凤:“只是一个宅。”
【野径云俱黑】
最近羽国政治局面颇为扑朔迷离,领导者即将驾崩,重臣与皇及亲族乃至外来者,皆盯着皇位伺机而动。
杏花君其实看不太透这些局势——不过他也不是朝堂上的人,看透了反而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天气越来越冷了,杏花君和霓裳还有比鹏三人决定在来年开往院里种些花花草草,霓裳说这里种什么什么,那里种什么什么,又嫌太过空旷,三人一拍即合,种棵树。
比鹏:“种什么树?”
霓裳抱着猫尾巴,一锤定音:“种杏树。”
杏花君当然不会多想自己的名字能和树挂什么勾,他和比鹏一同去找树苗去了。
某日清晨,杏花君是被冻醒的,他推开窗便看到满地白雪——这是今年第二场雪了。
策天凤坐在院中,睫与发落了雪,像块石坐在那里。杏花君抱着披风走过去,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又拍一拍策天凤上的雪,这才将披风披到他上。
“天气这么冷,你还有闲心在外面赏风景,”杏花君搓了搓手臂,撩起披风也钻了去,“说说,你看到什么了。”
策天凤沉默良久,不着边际的回答了一句:“杏花。”
杏花君又回屋中抱一床棉被披在二人上,他钻去紧紧贴着策天凤:“不回屋,在这里坐着,有心事?”
策天凤:“雪了。”
杏花君:“……你有病,我还没瞎,当然知雪了。”
他或许知晓策天凤在发什么疯,朝堂局势忽明忽暗,策天凤连续几日不曾回家,那几日中朝廷传来叛党伏诛的消息。
杏花君拍一拍策天凤的肩膀,:“那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没你的事,你只是了你该的事。”
最终策天凤还是被杏花君拖回了屋里,屋中煤炭烧得火,杏花君将窗推开,又着策天凤在床上躺:“连续几天没合,谁都受不了,你快睡觉。”
策天凤定定看着他,良久之后闭上睛。
屋外又雪了。
新年来得不合时宜,上官鸿信与比鹏在外置叛党,没法及时赶回,霓裳便带着大堆礼和吃过来,三个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
霓裳与杏花君聊天,东扯西扯间便扯到茹琳上去。霓裳好奇地问来问去,这位小师妹漂亮吗,她也喜养猫吗,什么时候我能见到她?
杏花君一一解答,一边扯着策天凤喝酒——病人喝果酒,杏花君没有欺负病人的好。
霓裳喝了太多酒,被侍女扶着上了车,杏花君交代侍女好好照看,车越来越远,杏花君靠着门的大树,突然想起姨,对策天凤:“不知姨和茹琳现在怎么样了。”
策天凤在门驻足,不远亮起烟火,红红黄黄的火光照亮他的侧脸,遂又暗去。
“离开羽国,现在还来得及。”策天凤扭过去看杏花君,对方回望,一片沉寂。
杏花君也看他良久,二人互相看着,杏花君突然笑来。
“策天凤,新年快乐。”杏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