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赶忙把侍应生拉到一旁:“你知他是谁吗?”
是再忍忍,再忍忍弟弟就回来了。
闹闹的年节过后,很快到了正月十五,诚应邀参加上海滩的商会,依旧在灯红酒绿的百乐门。
萧索的东风带来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还有远孩们嬉闹的笑声。
年后诚手里的事再次多起来,倒是陈叔回了信,说一切都好,亦其也快生了。男人扒拉着老黄历,算来算去,总觉得从寄信到现在,孩该降生了,也不知从哪时哪刻起,他已经成了孩的爹。
“你这不是故意刺激我呢?”诚的手臂从他后伸来,将人整个拥在怀里,“早戒了,别给我闻那味儿。”
“不要命了,你连先生都敢拦!”
床柜上摆着一盒刚拆封的烟,里一没少,亦其把手从被里伸来,从里面了夹在手指间摆。
“谁说他没有伴儿?”熟悉的声音突然打破寂静的夜。
诚浑一僵,不可置信地转,烟随着手指的颤抖,猝然掉落了大片烟灰。
结果诚非但没松开,还将他搂得更紧,着弟弟的耳垂轻哼:“都让你养了小半年了,昨天我可
“嗯?”诚把搁在他的肩,“想什么呢?”
伴儿啊……诚闻言叹了气,他边的位置早就留给了亦其,弟弟没回来之前,还能带谁呢?
诚兴奋得在屋里来回踱步,拿起陈叔的信看了好几遍,又是想见亦其和孩,又怕旅途劳顿,坐三个月的船遭不住,最后咬牙回信,让他们不必急着回来,上海一切安好。
亦其不吭声,抓着烟垂帘。
门前的侍应生该是新来的,不认得诚,也是他近一年没在人前走动的缘故,竟直接将人拦:“请柬呢?”
诚抖了抖烟灰:“没事,以后认识就好了。”
亦其的影在温的火光里:“先生,你怎么又烟了?”
番外
“小家伙……”
诚想,是时候再见了。
要不是商会求爷爷告让他来,男人还不稀罕来呢,闻言用掌心挡着风,又了烟,夹在指尖轻轻了气:“今天过节,别扰了我的兴致。”
男人自然失落,可也理解,于是日平平淡淡地过去,去秋来,又是一年冬天。
侍应生还再说,百乐门里跑了个满大汗的事的,见了诚,立刻哈腰:“先生,新来的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时间像是一温的泉,渐渐涤去他们各自的戾气。
“请柬?”诚叼着烟,斜笑,“你跟我要请柬?”
诚在百乐门前驻足,仰注视雪片落,心一片凄凉。
前几日陈叔回信,告知了回程的时间,所以即使依旧是孤一人的年节,诚依旧兴得喝了些酒,醉醺醺地倚在阳台上看烟火。
――完――
诚再和亦其睡到一块儿的时候,夏天都快到了。
“。”亦其答非所问,轻轻扒拉了一腰间的手。
亦其当真没回来,陈叔回信说他们父平安,只是孩太小,不适合坐船,所以耽搁来。
侍应生不服气地嘀咕:“我当然听说过先生,可咱们上海滩的先生来参加晚宴怎么连个伴儿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