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爷,您的意思是……”老guan家忽然顿悟,惊得连连后tui,“如果an照您的想法,岂不是……”
“嗯,没错。”gao诚长舒一kou气,“虽然我恨极了我那混账的爹,可gao家的事也轮不到别人cha手。”
“陈叔,我以前不关心gao家,觉得沾上毒瘾把家败了理所应当,如今想想,事qing不免有些蹊跷。为何他爹早不赌,晚不赌,偏偏要在gao亦其不在的时候赌?”
“是什么人趁着gao家唯一的一个小少爷不在,将他们家搞垮?”
“gao家在上海滩的gen基可比我们一开始qiang多了,an照常理,如果不chu事,gao亦其能继承的家产可不是一星半dian。”gao诚nie了nie眉心,“而且你不觉得,崔家最近这段时间很猖狂吗?”
“他娘的……”男人跺了跺脚,“咱坐的这艘船,说不准原来都是小家伙的呢!”
an照gao诚的推测,崔桦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假借他人之手将gao亦其害死,再顺理成章地接手gao家的生意。
那些借着赌博的名义捞来的钱财,明显不能满足崔家人贪婪的心。
32
甲板上一时无人说话,浪花跌碎在船舷边,仿佛一朵又一朵盛放的花。
“这事儿难办。”gao诚吐了kou烟,“陈叔,咱们在船上,行动受限,倘若崔桦真的xia手,我们太过被动。”
陈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沉声dao:“那我们先an兵不动,等xia船再对崔家采取措施?”
“咱们不动,不代表崔桦不动。”
“那……”
“我有个法zi。”gao诚打断老guan家的话,嗓音愈发嘶哑,也不知dao是烟chou了太多,还是风chui得太狠,“就是小家伙估计得再恨上我一回。”
陈叔心里一惊,不guangao诚的法zi是什么,第一个不同意:“爷,不成!”
“成不成我说了算。”gao诚低xiatou,将chou了一半的烟扔在甲板上,pi鞋碾上去慢吞吞地踩,“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跟小家伙说。”
“爷!”老guan家临走前痛心疾首,“您可不能再糊涂一回了。”
——糊涂?自打失忆起,他就没清醒过。
男人在甲板上又chou了颗烟,觉得再不回去gao亦其醒了会着急,才转shen船舱里走。夜航的船幽静又诡异,昏黄的灯火铺撒在血红se的地毯上。gao诚觉得无趣,如今有钱人喜huan的格调总掩盖不了血腥气,生怕别人不知dao自己的钱财建立于无数血肉之躯之上,看着就让人恶心。
gao诚觉得自己也ting恶心的。
船舱neigao亦其还在安睡,蜷缩在床角,抱着男人的外套像只无家可归的猫。
半掩的窗hu外飘jin来零星的雨dian,gao诚走过去将它们关上,忽然听见shen后传来han糊不清的呢喃:“先生……”
“醒了?”gao诚转shen,发现gao亦其只是将shenti蜷缩得更厉害,并没有睁开yan睛。
男人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意识到他很冷,终于脱了衣服重新回到弟弟shen边。gao亦其果然循着re源爬过来,贴着gao诚的xiong膛微微发抖,片刻迷迷糊糊地醒了。
“先生,你shen上有烟味。”
“嗯,刚刚去chou了一gen。”gao诚顿了顿,将gao亦其抱在怀里,nie他纤细的腰,“怎么醒了?”
gao亦其打了个小小的pen嚏:“冷。”
大概是gao诚不在的缘故,他独自躺在床上不知不觉手脚冰凉。船上又没有bi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