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散伙就开始敌对。”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的立场不同，这是迟早的事。”黎旭说，“向和虽说会保吴凯，应该也就是把他判得稍微轻dian儿，能保住命。”

“万一邢如雷再cha手呢？”

黎旭撑着脑袋，看着他笑。“你肯定比我了解，如果你是邢如雷，不讨好的事qing你会不会zuo第二次？”

十一月。

距离杨启安失踪整整三年过去了。

人死如灯灭，杀死他的人终于要得到惩治，这一桩风波也终于能够结束。

黎旭去律所上班，他自己待着有dian无聊，想起来这几天应该算杨启安的忌日。

“虽然我还是觉得向和他们没有查chu真相，不过周正dao确实是杀你的人没错。我跟山zi一样，不相信杨燕南是无辜的。所以这件事我们还会接着查xia去。”卢晖对着对面空dangdang的位zi说，“你不ai喝酒，我就给你倒了杯茶。一路走好，启安，来生投个好胎，别再遭这辈zi的罪。”

他朝着对面举起酒杯。“gan1。”

如果启安还活着，他会怎么回应呢？肯定是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然后说：“喝酒伤shen，还是茶最好。”

茶……卢晖记起来黎旭说要去茶楼的事qing。

黎旭zuo事一般都带有某种目的，这不是贬义，而是黎旭的zuo事风格，衡量事qing的利弊，再决定该怎么办。他很少有只凭gan觉zuo事的时候，所以由他主动提chu来的约会，还是去茶楼，他想zuo什么？

难dao是他想得太多，黎旭其实转xing了就想和他好好喝个茶聊聊天享受一xia空余时间？

他拿着杯zi转了转，总觉得不太对，心里有dian不安宁。

他拿chu手机给王一山打了个电话，王一山回去以后估计又是一通闷tou大睡，现在迷迷糊糊的说不清话，卢晖只听一句“cao2.你妈”，后面就又没声音了。“山zi，是我，卢晖。”

“……我知dao是你！”王一山cu着声音吼：“有话快说！”

“你那几个探zi最近是不是没事？找个人帮我盯着dian黎旭。不要跟太紧，保证他没事就好。”

王一山的起床气慢慢散了dian，他抓了抓脑袋上的鸟窝。“怎么着，黎旭chu轨找三儿了？”

“chu你大爷的轨，反正你帮我看着dian儿他，我总觉得他又憋着什么心事。……可能和杨燕南有关。”

你们家黎旭事儿可真多。心里是这么想，但他这句话没有来得及说chu来，就突然意识到这个可能是揪chu杨燕南的机会。如果像卢晖说的，杨燕南对黎旭有想法，那不是就可以顺shui推舟用黎旭把杨燕南引chu来？

“你那儿现在空不chu人手吗？”王一山问。

卢晖：“平时让他们帮个小忙可以，但是盯梢这事让他们zuo他们也不一定zuo得来，你那儿不是专业的么？现在启安的案zi破了，杨燕南那儿的警察yan线估计也就撤走了。你现在派人正好，省事，我也放心些。”

王一山觉得自己有dian……不，不是有dian，是很不厚dao。

他一直没回答，卢晖都快以为他是继续睡过去了，王一山才chu声：“行，我让他们看着，不过如果被你老婆发现了可别怪到我shen上来。”

卢晖应dao：“嗯，没事，你让你的人注意一dian吧，反正别让他碰到危险就好。”

挂断电话，王一山重新把自己埋在被zi里，他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