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换车时，他们终于又有机会说几句话。方默紧紧地跟着他，靠得特别近，寸步不离。

“我现在问你问题，你会老实回答我吗？”许熙然问。

方默抿着嘴唇，小心地dian了diantou：“嗯。”

他的表qing也好肢ti语言也好，都写满了忐忑不安。他的yan神却又格外真诚，让许熙然不由得想要相信。

“叔叔阿姨早就知dao我们的关系，对不对？”

方默垂xia了yan睑，片刻后再次小幅度地diantou：“嗯。对不起。”

许熙然心想，那我这几天岂不是像个智障。

他摇了摇tou，又浅浅地叹了kou气，再次问dao：“你最早会来跟我搭话，也不是因为同病相怜吧？”

“……不是，”方默声音小小的，“我怀疑你在骗人，想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zi。看了以后发现说得是真的，而且还……还……”

“还什么？”

“……很帅。”方默说。

许熙然张了张嘴，说不了话。也是，方默喜huan同xing，喜huan同xing的男生十有**觉得他帅。

他一度想不明白方默那么受huan迎的人为什么偏偏看上了他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同xing。闹了半天，方默是因为审mei特殊，喜huan他的脸。

“这个是真的，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方默对他的沉默产生了误解，慌忙解释，“没有骗你了。”

“那你陪着我看番，真的觉得开心吗？”许熙然又问。

方默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谨慎地答dao：“跟你在一起，不guanzuo什么我都ting开心的。”

许熙然暗暗想着，这张嘴他尝过太多次，从来都是甜的。但剥开表面，言xia之意再明显不过。方默对那些gen本不gan兴趣。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呢。有一个跟他同病相怜的人，迫切需要他的保护，又对他的ai好充满兴趣和认同，两人chu1chu1投缘。

没有巧合，不是缘分。所有的mei好源自于方默单方面的努力。

两人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车终于到了。上车后，只剩xia一个空位。他们都站着，谁也不去坐。

“你去吧，”许熙然用xia巴指了指，“有座位不要浪费。”

方默摇tou：“我和你一起。”

许熙然闻言dian了diantou，走到了座位边上，又示意他：“来坐。”

方默犹犹豫豫，但还是乖乖听话，在他面前坐xia了。ru座后，他把手端端正正放在了膝盖上，背ting得笔直，拘谨的像个小学生。

许熙然居gao临xia看着他，又问dao：“你还有什么别的事骗过我？”

方默低着tou，好久没吭声。

“是不愿意说，还是太多了一时记不清？”许熙然问。

方默没应声，只是肩膀不自然地动了动，像是在xi鼻zi。许熙然伸手抬起他的xia巴，方默的yan眶果然又红了，变得湿嗒嗒的。

“很多，”他说，“我不敢说。”

许熙然放开了手：“不说算了。”

方默见状，反而变得积极起来了：“没有，我就是……酝酿一xia。没有不肯说。”

许熙然并未搭话。方默安静了一会儿，再次开kou：“我那时候说徐教授sao扰我，是假的。他除了上课让我回答问题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