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会照顾他。”
丫鬟婆便福了福,“婢告退。”
“夫人。”
……
郭弘磊莞尔,“石?那沟里无数,要多少,有多少,奇形怪状,五颜六,我早就看腻了。”
郭弘磊醉醺醺,“无妨,来日方长,以后、以后有机会,再一起打猎。”
“猎狗有吗?”
“何、何必等‘以后’?明天,明天就去!”安王豪气冲天,拍桌:“听说,草原、草原上打猎,格外有趣,咱们去草原,猎几狼回来。顺便,路过乱石沟的时候,逛一逛,挑几块别致石。”
安王脸通红,一拍桌,“打猎怎、怎么能不带猎狗?来人,来人!快,几条机灵猎狗来,明天打猎,必须带上!”
她使劲撑起上半,自然不舍,安:“但塔茶离西苍近啊,快的话,估计五天就到家,老夫人肯定兴。”
“没、没有。”
少顷,卧房仅剩夫妻二人。
郭弘磊仰靠床栏,醉意上,酒冒汗,“夫人。”
“这个简单,可以顺便逛逛。”
郭弘磊目若朗星,忽然伸手一拽,“恭喜。”
成亲至今,夫妻聚少离多,同在图宁没几年,又要分别了。郭弘磊浑酒气,双臂收紧,牢牢拥住她,长叹息,“以后,我不在图宁卫,不能经常看你了。”
“你、你小腻了,可本王还没看够!”
她毫无防备,被醉酒手没分寸的人拽得栽倒,摔他怀里,鼻尖一磕,疼得险些泪,捂着鼻,嗔:“恭喜什么呀,鼻梁骨差儿被你断了!”
“唉,我真是不明白,你们男人,叙旧就叙旧,为什么喝那么久酒?醉成这样,不难受吗?”她忍不住叹气,拧了帕为他汗,“醉醺醺,还怎么聊天?”
喝到深夜,陪客一个接一个地醉倒。
“哎——”
“同喜同喜。”她无法与醉酒之人计较,鼻,“将军不也升迁了吗?从今往后,你是塔茶卫指挥使啦,一卫之长,更便于施展抱负咳、咳咳,松手,我不过气了!”
酒壶空了一个又一个,渐渐的,郭弘磊举杯动作变得笨拙,安王说话大着,却一刻不停歇,谈甚。
“先别让他躺,靠着靠着!”姜玉姝拿了两个枕,让他半躺半坐,丫鬟迅速沏了解酒茶,婆端了来,几人忙碌一通,她轻声吩咐:“大半夜的,赶紧回屋睡觉吧。”
,怕贪杯勾旧病,歉意告罪,获安王允许后离席。
“慢儿走。”
半夜三更,万籁俱寂。
后衙,房门“咣当~”被推开,几个人合力搀扶醉得踉跄的郭弘磊。
小吏和侍卫在旁,劝不听,拦不住,不敢夺酒壶,苦着脸伺候,直到两人醉倒,才七手八脚把人送回房。
“嗯?”
“放心,虽然我升了官,虽然
“怎么了?”她垂首,帮他解开衣带,敞着舒服,然后盖上薄被,“渴?晕?还是想吐?”
“可将军醉成这样……”
“你怎么办呢?”他眉紧皱。
“唉。”安王结结巴巴,“你不在都城,打、打猎少了伴儿,无趣,变得无趣了。”
“小心。”
郭弘磊醉得不轻,燥,一直冒汗,语带笑意,自顾自地说:“恭喜,你不再是知县,升为知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