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宁县升为宁州,地名变了,但地方没变,我能应付!”
“说实话,我真希望,朝廷把你调去塔茶。”
姜玉姝忍俊不禁,“夫唱妇随?”
“不好吗?”
“当然好。只可惜,我得留xia来。”
在他心目中,妻zi绝非女中豪杰,一弱女zi耳,永远需要呵护。郭弘磊虎着脸,不无担忧,“咱们同在图宁,谁敢欺负你?但、但离得远了,鞭长莫及,你明白吗?明不明白?”
她见他醉得yan神迷蒙,语无lun次,仍不忘关心妻zi,登时十分gan动,笑盈盈答:“明白,我明白!你放心,我好歹在图宁混了六七年,如果轻易遭人欺负,颜面何存?”
“万一有人刁难你,你、你立刻告诉我。”郭弘磊tou晕脑胀,喃喃叮嘱,醉得逐渐昏睡。
姜玉姝顺着安抚他,半晌,轻轻挣脱,重新拧了帕zi,帮他ca汗,一夜没睡踏实,给几次嚷着“kou渴”的人倒shui。
三月底,吉日良辰,chun光明媚。
“噼里啪啦~”爆竹声响起,众人注视xia,“图宁县衙”旧匾被摘xia,换上了崭新的“宁州府衙”匾额。
姜玉姝官袍笔ting,仰望匾额,gan慨万千,恭谨dao:“多谢太zi殿xia为匾额题名,此举实乃宁州的莫大荣耀!”
人群中,穿着官袍的标致女zi笑眯眯,格外引人注目。
太zi背着手,仰tou望了望由自己题的字刻成的匾额,惯常一副四平八稳模样,“举手之劳罢了。”
安王抬tou扫了两yan,夸dao:“太zi的字,越发写得好了!”
“王叔过奖了。”
“走吧,约好了的,去营所看宋指挥使练兵。”安王迫不及待,兴冲冲说:“今天看练兵,明天去打猎。”
“又跟郭将军去打猎?”
安王颔首,乐呵呵答:“我年少时,经常与他结伴打猎,难得来一趟西北,xia月中旬就要回都城了,抓紧多打几tou草原狼,痛快过瘾,方不留遗憾。”
打猎,又去打猎。姜玉姝不由得担心,“王爷千万多加小心,打猎毕竟——”
“知dao知dao!”
安王满不在乎,拉上侄zi,快步走向ma车,嘀咕说:“天底xia的女人,大概都一样胆小,这危险、那危险,谨小慎微。”
赵旻裕笑了笑,没说什么,目不斜视地登上ma车,叔侄俩率众赶去军营,观看练兵。
此时此刻·西苍赫钦
郭府后院上房,门外,郭弘轩之妻刘慧娘,带着侄媳妇聂菲儿,两人的丫鬟皆捧着shi盒,意yu探望王氏。
“老夫人服药之后,睡xia了。”王氏的心腹仆妇恭敬告知。
刘慧娘富态温婉,“那我们过会儿再来请安。菲儿,走,不要打扰老人休息。”
“好。”聂菲儿作为孙媳妇,自然言听计从,两人轻手轻脚离开,“四婶,慢些。”
其实,王氏并未ru睡,而是在捶xiong哭泣。
“唉,这xia糟了,糟糕了!”
“弘磊去了塔茶当指挥使,玉姝留在图宁当知州,一耗,多半又得忙三年五载,猴年ma月才能回都城?”
王氏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密布,伤心失望,甚至开始绝望,哽咽说:“从离开都城那天起,我就盼着,一直盼着,盼望早日回家乡,谁知,十几年过去了,仍然待在边sai咳、咳咳——”
“老夫人,您没事吧?”
两名仆妇百般宽w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