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太大，他吓得当场从窗去，摔断了一条，彻底葬送了自己去劳动营的机会，两周后便哭天抢地的登上了去瓦耳塔的卡车。至于科赫，他倒是“还活着”，在给新营的囚犯杀鸡儆猴时又表演了几次这套惩罚仪式后就彻底的垮掉了，不哭也不笑，终日裹着不能蔽的囚服发抖。忏悔仪虽然好，但总归不够鲜血淋漓，对囚犯们的视觉冲击太小，难以完成目标。

        莫利波佳把科赫判定为“废品”，而“废品”都要被移交给卡季卡，我偶尔在第三实验室见到他，躺在病床上，两曲起，盖着白无尘布，心和腹一片血肉模糊，浑上满各种奇异的医疗，不再或是排，全靠塑胶维持生命，球翻白，一动不动，却确确实实的还活着，还清醒。我们尝试叫他，科赫，小奥斯卡，你还在里面么？他的脚趾搐了一，嘴里溢一血沫。后悔了吗？后悔参军么？后悔和我们打仗么？谢瓦尔德扭动的橡胶问。他筋挛着，角落两行泪来。

        想到这儿，我仔细观察恩斯特，果然，他的颧骨上也有两个细小的针孔，睑的黑圈和泪的痕迹证明他一定也尝试过忏悔仪的滋味，但又着实是个骨，是以竟忍到现在都未屈服。他也被得小便失禁过么？我有好奇，答案是肯定的。恩斯特大约以为那已经是最糟糕的了，殊不知科赫预示了他的未来。事实上，卡季卡所有的实验都是为恩斯特准备的，再过两周他就要面临翻天覆地的巨变，想来到时候这个金发碧的傲上校应该也没法保持镇静。

        不过，他还是骄傲的，随着板机扣动，咔哒一声轻响，他很快的眨了一睛，意识到这把枪里没有弹后迅速的扯一个胜利的笑容，掩饰方才意识的躲闪。“看来我很幸运。”

        莫利波佳又拿一把枪，这次对准他的，咔哒，没有弹。第三次对准小腹，咔哒，依然没有弹。莫利波佳不说话，只是一把接一把的抵住他的不同位扣动扳机，同时全神贯注的盯着恩斯特的脸。每次扣动扳机恩斯特都会闭上看搐一，随着枪越来越少，他搐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莫利波佳嘲的意味也越来越。还剩三把枪时莫利波佳将枪对准了他的阴。

        “这应该是你最喜的地方吧？”莫利波佳扣动扳机，恩斯特双猛的一夹，双搐，差摔倒在地，显然比起死亡更害怕被枪击中。

        莫利波佳发一声鄙夷的轻笑，“还有两次机会。”

        “停......”恩斯特息着说，“过分了......”。男人修长的大上浮肌肉筋脉的痕迹，无意识的绷紧颤抖。

        咔哒，又是空枪。

        “最后一个。”莫利波佳说着，枪移，挪到阴。华西金和戈博夫不忍直视的挪开视线，似乎到了幻痛。在她开枪的前一秒，恩斯特终于忍不住叫声了：“停！停！”

        莫利波佳调转枪对准自己的太阳，嘴里发“砰”的一声，扣动扳机，随后从袋里拿一枚弹，“这你知等待死亡是什么觉了。”

        “都是空的？”恩斯特轻声说，似乎在安自己，“都是空的。”　他可以随意跟自己撒谎，但约阿希姆·恩斯特还没好死去的准备。他要活去，无边战争的儿，帝国之剑，坦克队的雄狮必须活去，他还充满期望，希翼未来的人生，在心中谋划一场可怖的屠杀，将帕罗亚人，米嘉斯人，背叛他的卡扎罗斯人全焚烧殆尽。

        我绕过肩膀去掰埃里希的脸，握了一手泪。“快看啊，还记得他昂首的模样，有没有想起一个人？”

        埃里希哭的直咳嗽，没有血的嘴唇半张，靠在我怀里艰难的吞吐，“我不知，求求你....”

        “嗯？”

        “我不知。”他发哀怨的悲鸣，“我不要看，求求你不要再问我了。”

        我亲昵的整理起他额前的乱发，看着那双充血发红，满是哀求的灰绿眸，忽然很恶趣味的伸了泪，尖堪堪蹭过睫。他条件发的“啊”了一声，挣扎起来了，很快意识到自己早就没资格这么了，于是肩膀垮去，不再反抗，只是悲切恐惧的望着我奢求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