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周长站起,来到法案面前。刚刚他从家丁中得知,昨晚他在法事,现在正是第二天,看来那小院的时间与现实并不相同。
看了桌,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长掀开案上的桌布,桌底,他穿的法衣与法剑被静静摆放在案。
周规焉看到衣,不由一笑,心松了气,看起来孙青律应该暂时没事,都有空送东西了。
请长来的这人家姓孙,是个镇上的大人家,只是住的偏僻,少与外人来往。
“姓孙啊” 长喃喃自语,跟孙青律一样的姓氏,怎么想都不像巧合。
周规焉又在孙家待了两天,一如往常地法事,法事只有五天,长不好久留,只能于第五天告辞离去。
只是过了半月,突然有官府上门,说是接到有人报案,说孙家暗害人命,说的十分详细。
孙家自然不认,奈何还有大量官兵在场,于是在线索的指引,从孙府一荒废的小院挖大量尸骨,白骨森森,铁证如山,观者无不心发凉。
一时间树倒迷糊散,孙家被抄得人仰翻,周规焉易容在人群中观看,手上抱着个花萝打扮的小姑娘,小花萝手上打着遮阳的油纸伞。
“他们,不会有,好场?” 早夭的小花萝齿不清问。
“嗯,恶有恶报,” 周长怜惜地摸了摸小花萝的,“这是他们的报应。”
孙青萝缓慢,神亮亮地看长:“师娘,青萝,想吃,糖葫芦!”
“啊,这个暂时不行,你还碰不到,再过些时日吧,我们先回去看你师傅。”
“哦。” 花萝十分失落,过些时日是多久呢?青萝不会算。
镇中客栈后面,一租去的小院,孙青律在床上沉睡。
周规焉哄好小姑娘,来到房,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这幅人睡图。
躺在床上的万花脸比之前还苍白,唯独唇还有些血,自周长从孙家救他来后,他就一直这样睡着,对外界没有反应,也没有醒来。
“唉,你这冤家,” 长把玩万花的长发,在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又拿发戳万花脸颊,“真是上辈造孽,吃了就不负责,睡这么久还不肯起来。”
万花没有反应,周长眨眨,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长脸上终于显一些脆弱,“你怎么这么傻,那些孙家人本不拿你当家人折磨你还拿你练药,了鬼你都不报复,还分力气护徒弟,保命的东西都随便给别人,还好那个人是我……”
想到自己查来的事,其实不过是又一个俗套的心善遭人害的故事,但是放到万花上,周规焉便一阵心痛,他俯吻上万花浅的唇,一滴泪落到万花脸,“孙青律,你醒醒吧,我好想你。”
夜里,周长抱着万花一起睡,这些天来每夜里他都这样,一是为了离他近,二也是这样能让万花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