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陈可南不耐烦了。
秦淮只好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陈可南在tou发里找了一阵,摸到那个鼓包,轻轻an了an,秦淮顿时哇哇乱叫,疼得直骂娘。
“正好,”陈可南说,“给你长记xing。”
秦淮挡开他的手,拿起药房的袋zi走jin浴室。陈可南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转了一会儿,跟了jin去,秦淮手里举着棉签,正对着镜zi龇牙咧嘴。
“你都没碰到伤kou。”陈可南说。
“又不是你疼!”
“怕疼就别打架啊。”陈可南嘲笑dao,“算了,给我。”说完从他手里接过棉签,重新蘸了蘸酒jing1。
秦淮搓了搓手指tou,先放在洗脸池边上摸了摸,又移到自己的腰上,不安地an着。yan睛一直盯着他的手,“你轻dian。你会不会啊?你还是给我吧。”
“放心。”陈可南旋上了酒jing1盖zi,动作gan1脆地把棉签往秦淮额角的那块ca伤上一an。
“我丨cao2!陈可南你要疼死我――”
“讲话文明dian。还有,叫老师。”
秦淮最后忍无可忍,从陈可南手里夺过药,把人赶了chu去,自己上好药,贴上纱布,chu来看时,陈可南正在开第二瓶酒。秦淮坐到沙发上,翻开塑料袋,刚摸到酒瓶,手背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他捂着泛红的手背,怒气冲冲地瞪着陈可南。
“你搞清楚状况,”陈可南手里的酒瓶指向墙上的挂钟,“你真以为我是来跟你喝酒聊天的?明天不考试了?”
“我都被打了,还考什么试?”
“手又没断。”陈可南说,“看你脑袋多半没事。我走了,你早dian睡,有事给我打电话。”
“还早呢,急什么。”秦淮说。
“那你就看会儿书。”陈可南站起来。
“别这么扫兴,”秦淮无所谓地说,“我可以陪你喝一瓶。”
陈可南神qing古怪地盯了他一会儿,皱着眉tou笑起来。秦淮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问:“怎么了?”
“少看黑帮电影,别学那一套江湖气。”陈可南穿上大衣,提着自己的酒,“我星期六阅卷,你星期天早上来。”
秦淮敷衍了两声,跟着走到门kou,扶住大门。陈可南转过tou,“今天的事,我只帮你这一次,知dao吗?”
“我本来就不怎么打架,”秦淮说,“我还没那么傻。”
“难说。”陈可南笑着说。
大门在他面前砰然合上,带起一阵冷风。陈可南敲了敲门,“xia次再这么没礼貌,我就告诉你妈。”
“告状jing1!”门后传来瓮声瓮气的怒吼。
“幼稚鬼。”陈可南chui了声kou哨,惊醒声控灯,轻快地走xia楼去。
第17章
夜里秦淮上床的时候已经十二dian了,他满以为会心烦得睡不着,因为一种轻微的兴奋和焦躁同时笼罩着他,他说不上那是什么,但那玩意儿就像夏夜的蚊zi一样固执不走。谁知dao他刚闭上yan就睡了过去,甚至一整晚连梦都没有zuo,第二天还没听到闹钟,考试差dian迟到。
在门kou执勤的阎榆招手让他快跑,他只象征xing地加紧两步,随即又重新慢xia来。经过保卫室,阎榆摇tou说:“你还真是不着急。”
秦淮瞥见玻璃桌上还放着一个红套袖,但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由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陈可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