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大人不都这样吗,”秦淮几乎把“大人”两个字咬碎,“总说什么‘没事儿的’‘说实话就好’,听了以后又是一副天塌了的样。你们本就不是想帮忙,只是想骗我们把事说来――”他突然收声,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
秦淮有好笑,“你真这么觉得?”
陈可南扬了扬眉。“我不是想你讲什么,只是因为有这个。”他举了举手里的酒瓶,“而且我是你班主任。你知的。”
“‘我们’?”陈可南晃了晃酒瓶,“你说老师?”
秦淮嗤笑着耸了耸肩。看见陈可南似乎言又止,他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呗,怎么,还怕打击我?”
陈可南放酒瓶,“你上的包我看看。”
“你还听谁说我什么了?”秦淮看向他。
“没什么。”陈可南抿了酒,摆跟狐朋狗友谈天说地的懒散架势,“听说你原来在一中念书,一中是寄宿学校,我在想你是不是平时跟父母沟通比较少,所以每次都很反我联系他们。”
“我都说了别自作聪明,”秦淮低看自己放在沙发上的手,“你知什么啊。”
秦淮听完,别过说:“你少自作聪明。”
陈可南摇了摇酒瓶,“吐真剂在这儿。”
“行吧。”秦淮两只手交叉着握了一会儿,“那你能别跟他们说吗?”
秦淮抬起,冷冰冰地说:“很好笑?”
“你告诉我我不就知了?”陈可南没忍住笑,“跟老师敞开心扉,没什么的。”
看见酒瓶,秦淮终于一笑,但上收了回去。又问:“班主任怎么了?要对我负责?”
“班主任就是备用爹妈。”陈可南懒洋洋地靠回沙发上。
秦淮了,学着他的语气说:“没见过脸这么厚的老师。”
“你突然这么好说话,让我有不习惯。”秦淮说。
“你不喜当老师?”秦淮问,“把学生呼来喝去的,还能教训家长。或者培养人才,有什么成就。”说到最后,他不禁鄙夷的表。
秦淮一摆手,“就是当时没站稳,被宋俊辉推了一把,在玻璃门上撞了一。没多严重。”
“没有。”
“可以。”
陈可南收住了笑。秦淮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冷笑了一声,转盯着地板。
陈可南没吭声,酒瓶意识地举到嘴边,又放来。
秦淮默默无声地喝酒,没剩多少时,秦淮突然说:“最烦你们这样自以为是。”
“真的没有。”
陈可南笑了笑,岔开话题,“我刚才不是跟你爸妈打电话。”
秦淮捂住脸,无声地笑了一会儿,然后抬起,“你真的不像个老师。我说真的。”
陈可南微微一笑,“没见过我这么好的老师吧。”
“那你刚才跟谁打电话?”秦淮问。
“真的?”秦淮将信将疑。
秦淮看向他。陈可南上补充,“不为例。”
“就是个工作。”陈可南说。
“那你就是不想他们担心了?”陈可南笑了笑,“乖啊。”
“我的……嗯,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