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丨妈上蹿了？”秦淮咕哝。

“别觉得自己什么都懂。”秦淮一歪，额贴着右手掌心，珠伶俐地向上一转，仿佛翻了个白，“好像很了解我一样。自以为是。”

“你成天费尽心机跟我作对，累不累啊？”陈可南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之后的时间过得十分之沉闷乏味，陈可南不由想起当年大学上音韵学那段时间，教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全班捧着书发呆的形。不他讲什么，秦淮几乎都没有反应，不是盯着他的笔尖发呆，就是凝望自己的杯，视线偶尔一动，总是向角落的五斗柜。

“这话别跟我说，告诉你爸妈去。”

“如果你是看我不顺，”陈可南轻松地说，“大不了不上这个课，我少挣两个钱，平时再在学校里给我添儿堵。还能怎么样？学袁苑杰那样，放句狠话就自己退学？”

不多吧。”秦淮珠一转，拐向客厅角落的五斗柜，连了好一阵，忽然说，“喂，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想上什么课，咱们别互相浪费时间了，行不行？”

“秦淮，我没顾老师那个耐心成天追在屁后面求着你学，”陈可南盯着他，“我只是你老师，不是你爸，我上好我的课，保证你在学校的安全就够了。你铁了心不学，跟我一儿关系都没有。你也别以为你的成绩能拖班上多少后，有的是人愿意学。”

“别又来这套。”秦淮挑起眉，睛瞪得圆，冷笑了一声，“是你们这些当老师的跟家长说‘你家小孩儿不行，必须得补课’，这会儿又把责任推得一二净。”

秦淮只是冷笑。

“别觉得这些有什么了不起。”陈可南语气温和，“我也从来没针对你，是你整天上蹿不听话，非着老师都来你。”

秦淮和他对视片刻，“哗”地一抖资料，隔在了两人中间。

秦淮撇过，没说话。

中途休息的时候，秦淮哪儿也不去，窝在椅上睡觉，像一懒于动弹的恶犬。就

“我才没兴趣。”

“不累。”秦淮突然瞪他一，改说，“谁专门找你，少给自己贴金！”

陈可南眉一扬。“那你就是青期叛逆。”

“我现在给你上课，就是你老师。”陈可南不笑了，笔直地盯着他，“秦淮，说话别不分场合。”

“谁看鸟窝了！”秦淮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几乎起来，“少瞎说！”

“每天就逃课，烟，喝酒，打游戏。你谈恋了吗？”陈可南友好地询问，被秦淮怒火中烧的神堵了回来，“是不是觉得这样帅？再打几场架，认识几个小混混，认个大哥大之类的，特别威风。”

“我不了解你？”陈可南反问，“晚自习三天两不在，跑去后街网吧打游戏，我的课上喜睡觉，数学课上看闲书，地理课不上，在场打篮球，跑到男厕所和堂楼上烟。我代顾老师的班主任还不到一个月，胡老师找了我五六次，说你不写政治作业，上课就对着窗外面发呆。看树上的鸟窝特有意思是吧？”

秦淮不回答，瞪着面前的资料，仿佛跟它有血海深仇。

陈可南也放了手里的笔，“你今天是专门来跟我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