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
扭看清我之后,秦森的脸变得不大好看。
禁不住短叹,我扭看看他洗好搁在盆里的丝瓜,小心渍,再削削成块。没忘了注意时间,等压锅的鸡汤压好,我又好一丝瓜汤,才听到客厅那边传来关门的动静。
我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那是我最老气的一件衣服。”
我一直睡到中午,直到迷迷糊糊闻到鸡汤的香气,才从沙发上爬起来。秦森当然早就不见人影,我脑袋底枕着的被换成了一个塑形枕。找到被他搁在沙发一角的拖鞋,我裹上毯跑到厨房,不意外发现灶上的压锅已经开始气。
我想了想,裹着被躺来,把脑袋枕到他上休息。电视机里的人声细微得仿佛梦中才能听到的呓语,看着画面闪烁的屏幕,我居然渐渐有了睡意。秦森替我拉了拉毯,我暴在微凉空气里的脖颈也被裹在了烘烘的毯里。
“醒了?”秦森直接来了厨房,手里还拎着超市的塑料袋。他似乎对于我现在这里并不到惊讶,兀自在工作台边驻足,把袋里一瓶生和一瓶醋拿了来。我这时才后知后觉想起他没有蒸米饭,终于明白了他中途跑去的原因:“中午主吃蒸饺?”
想要给他回应,但我发不声音。大脑的休眠拽紧了我的声带,有那么一瞬间我无比的清醒。紧接着我觉到不由自主地弹动了一,陡然坠,陷无尽的黑暗。
“很好,那证明我记忆力没有倒退。”他理了理衣襟,微挑颚神严肃而略显傲地回视我,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倒真让我产生了一种错在于我的错觉。
午餐容不算丰盛,倒是冰箱里储存的饺不多了,我的时候便一直心不在焉地想着要再买材回来包一些。刚好秦森午打算带我去,于是我早早换好了衣服去书房找他。他还没有摘围裙,多半是刚洗完碗筷从厨房来,正给养箱里的小白鼠喂。
忙把大火改成中火,我看了冰箱上的电钟,来到厨房门朝外喊了几声:“秦森!”
他随意应了一声,转走到冰箱前把冷藏柜里的饺拿来,又端了压锅里的鸡汤。
对我的辩解置若罔闻,秦森解围裙径自踱到书房里的衣架边,取他那件棕的休闲西装外套,驾轻就熟地展开胳膊穿上:“穿那件灰的卫衣。”
量调到了最小。
电视机里细碎的人声彻底消失。
深知这样僵持去不会有任何结果,我选择面无表地
“魏琳。”睡前我听到他沉声叫我的名字,“你不是何友梅,我也不是张海。”
“去换衣服。”他微微皱起了眉。
我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绪,只能茫然地看着他的睛,摊了摊胳膊:“已经换好了。”
也不知是梦境隔断了声音,还是秦森关掉了电视。
他了我的耳垂,低喃昨晚他在我耳边不断重复的那句话:“不要去想以前的事。”
看来他的神状态也没有好到能够完全生活自理的地步,不然也不会门之前忘了理灶上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