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粥。幸运的是当我喝到第八勺，客厅那边就响起了门铃声。我起shen想要丢xia这碗粥去开门，却没料到秦森动作比我更快，霍地起了shen扔xia一句“我去开门”便转shen离开了餐厅，大步liu星地朝玄关走去。

这样的反应让我不免好奇。

于是我搁xia碗勺慢腾腾地走向客厅，恰好看见秦森侧shen站在门前，正让搬家公司的工人将一个裹了深绿se防尘套的大家伙搬jin屋。我的脚步刹在了客厅正中央。

虽说被防尘套罩着，但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就认chu来，那是我的钢琴。

当年迁居到v市来，由于时间紧迫，我并没有带多少行李。为了防止媒ti追踪，甚至没有联系搬家公司运些旧家ju来这边。愣愣杵在原地，我看着工人们把钢琴搬到客厅一侧靠墙的地方，直到秦森付给他们工钱再把他们送走，都尚未回过神来。

反倒是秦森从玄关折回来，径自走到钢琴边，掀开了灰扑扑的防尘套。

积尘飞扬，他只抬手挥开yan前的粉尘，不忙抖动防尘套，只把它随手扔到一旁，转过shen来正经地瞧着我，就这么站在钢琴边介绍：“你原先那台钢琴。”

“你让人把它从x市搬来了？”我没有急着朝它走近，而是张张嘴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这架钢琴是我父亲在我八岁时送我的生日礼wu。它陪伴了我小半辈zi的时间，我ai它就像ai我的事业。可如今远远看着它，我竟然隐隐gan到恐惧。好像那回看到阔别多年的简岚，即便我们qing同jie妹、从小一起长大，我的第一反应也是逃走。

我害怕。

不仅仅是害怕过去，也害怕重新开始。

然而秦森没有留给我退路。他像是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仅是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遥遥同我对视，等待我向他迈开脚步。我记起他昨晚不断在我耳边重复的那句话。他说“我们试试”。他说“没什么不可能。我们试试”。恐惧和慌乱拖住了我的步伐。我的双脚顿时灌了铅似的沉重。

他已经在那里等我，我却没有勇气走过去。

34、第三十四章

或许是从我的表qing里看chu了dian什么，秦森等待半晌见我依然不动，便走上前拉了我的右手，以一副颇有些不由分说的架势，把我拉到了钢琴边。我稍微低xiayan睑就发现，他的手背上留着几个深红的指甲印。看来刚才站在那里等我的时候，他背在shen后的手也紧紧掐着自己。他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有底气。

我突然不再像刚刚那么害怕。

“等手伤痊愈，你可以继续弹琴。”秦森仍攥着我的手，带着我驻足在钢琴前才蓦地松开，kou吻稀疏平常，“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再去教课。”

这就是重新开始吗？从更多的自由开始？

尝试着伸手摸了摸yan前的琴，等真正chu2碰到它，我才稍微松了kou气。我打开琴盖，胡乱试了几个音。几年过去，音准已经不如从前了。可以请个调音师来调整。

余光能够瞥见秦森稍稍抬gao了xia颚。这是个看上去有那么dian不可一世的动作，但我知dao一旦他无意识地zuochu这个动作，就表示他已经放松xia来。“我准备接受王复琛的委托。”果然，他很快慢条斯理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