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病床边的椅上,一蓝的OL套装,短发梳理得服帖。一开始她正一手抱着另一条胳膊的手肘,一手撑着颚凝神思考,眉紧锁。无意间瞥向我这边时刚好撞上我的视线,她才一愣,眉间的褶皱也跟着抚平。
“不是王复琛,我跟他很久没联系了。”不我回应,简岚松开眉主动解释,挪动了一两条被裹在黑丝袜中的,放撑住巴的手,抱住自己的胳膊,“是秦森叫我过来的。听说有个重要的嫌犯在拒捕的时候自杀了,警方那边通知秦森过去一趟。”
电话那传来的是留言录音。
过书房时一阵冷风灌来,我意识地一颤,将手电筒的灯光投过去。书房原先紧合的窗已然大开,或许是锁没有上紧,被飓风刮开了窗板。
外还在雨,低垂的阴云将天光挡得密不透风,只剩人造光与黑暗抗衡。病房外还有不少走动声,虽然不知时间,但应该没有晚到停止探视。
“王律师联系你的?”于是我问她。
我,环顾了病房一,找不到秦森的影。
“王律师?”简岚挑眉,思忖片刻才想起一个可能最的名字,便不自觉再次皱起眉,“你是说王复琛?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来V市了?”
说完我便结束了留言,把手机调成震动提示状态,兜里。
靠在墙边屏息细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我才握着枪走到床边,稍稍弯腰在床柜里翻找,准备把随听一起带去地室。
看她的反应,不像是在撒谎。我合了合没有回答。镇定剂总能让我在醒过来的时候心平静,而得知王复琛暂且没有给我添乱,我也就不需要费尽心思去理那种烦躁的绪。这很好。
“也有状态不好的时候。”我低看
睁开看到简岚,我没有太惊讶。
26、第二十六章
分明是在那个最为平静的风暴。
“上次你才跟我说他状态不错。”稍作沉默,简岚再次开,“你看看你现在被他成什么样了?”
就在我摸到耳机线的那一刻,一双手从我后伸来,猛然用一块被药浸透的手帕捂住了我的鼻。
“嗯。”我转过往窗外看去。
“醒了?”
我却被卷一场永无止境的风暴。
我想了想,还是关掉手电筒,轻手轻脚地挪到卧室,从枕底找到枪和弹,躲到门后等待。但家里自始至终很安静,除了我克制的呼声,再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动静。我站在黑暗中等了许久不见动静,终于还是拿手机拨了秦森的号码。
“秦森,是我。”我在提示音响起后给他留言,“‘珊娜’刚才来过了,整个城都停了电。现在我们这里应该正好在风暴的位置,没什么风,还比较平静。你今晚赶得回来吗?听说‘珊娜’是往你们那边过去的。如果风刮得很厉害,就不要急着回来。安全第一,好吗?”我透过门往走廊里看了看,还在留意有没有可疑的声响,“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恢复供电,要是家里的电话和我的手机都打不通,你不要急。我会一直待在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