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左霏的shen份后,金斯放松了一些。他抓了抓自己脑袋ding上的小卷mao,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我其实看到你了,只不过……”
左霏心想:只不过没认chu来。
见她不说话,金斯又试图解释:“你看起来好乖,和网上给人的gan觉不太一样。”
听到“乖”这个字yan,左霏忍不住抿住唇。
也不知是因为她装得太好,还因为习惯xing的表演模式在过去那些默默溜走的年月里刻jin了骨血之中。总之,乖巧、懂事、天真、老实……这几个形容词在别人kou中chu现的频次gao得惊人。
但其实左霏没想到这样的词会从金斯嘴里chu来。
她曾和他聊过她的倾向,她与他的消息总是简短而利落,她以为他作为一个混迹圈nei的老玩家,应该会对她有一个不一样的印象,但显然,事实和她以为的仍有些churu。
她有dian想知dao原因,于是她又问:“那现在呢?还觉得我很乖吗?”
“完全没有。”这一回,金斯坦言dao,“我早该知dao的,你骨zi里就不是那种乖乖的人,乖乖的人不会接chu2到这些东西。”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行李箱的拉杆ding端。
其实左霏一开始就留意到了这个箱zi,那是一个28寸的银se行李箱,非常大。她自己chu门时一向惯于jing1简行李,能背包就不带箱zi,能带小箱zi就不带大箱zi,所以她完全无法理解金斯的选择。
“你是不是在想,这样的短途行程为什么需要一个这么大的行李箱?”
左霏抬yan,对上金斯的双yan,dian了diantou,然后就听见他说:“因为我是来玩的。”
左霏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金斯所说的“玩”是哪个“玩”,也一xiazi明白,那个箱zi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过快的理解反应能力甚至让她gan到一丝诧异。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脑zi里装的东西变成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呢?她不知dao。
但话题却就这样一xiazi被拉回了正轨。
左霏想起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开kou问:“住的地方远吗?”
察觉到她这话的意义,金斯摇摇tou,说:“箱zi我带着就好,不用提前放宾馆,免得来回跑。而且在那种地方,也没有人会去关注别人的箱zi,你放心好了。”
直到吃过饭到达此行的目的地,左霏才真正明白金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的确没人会关注别人的箱zi, 因为在这种“局”里,这样的大箱zi实在不算什么稀罕东西。
场地中间cu犷的铁架zi,角落里悬于空中的巨型鸟笼,还有摆在地上的真空压缩床,哪一个都比金斯那个28寸的行李箱显yan得多。
当然,最显yan的还是里面的人。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有人西装加shen,有人不着一缕。有人呻yin哀嚎,有人窃窃私语。昏暗的室nei仿佛被交织的闪光灯与聚光灯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光鲜亮丽,一半堕落淫糜。
角落里,坐在金属箱上的左霏微微调整了一xia自己脸上的小丑面ju,偏tou对金斯说:“你以前也会在这种地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