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北方人在罗特人的领地上受到了款待,如同路易以纽斯特里亚人的份在芬贝陶修院受款待一般。这些异教徒和“虔诚的”罗特人领主称兄弟。领主为他们的人预备了饮草料和休息的地方。又拿白晃晃的银钱来贱价收买北方人从各掳掠而来的财和隶。从修院和教堂劫掠来的经书和圣,也在这里卖去了,贵的领主命令他的教士在经书的扉页上记载他从北方异教徒手里赎圣的义举,然后把这些宝贵的财收藏在自家的教堂,或是送到交好的贵族那里作为贵重的礼。
跟路易一起被卖的还有两个农夫,他们都是不幸为了捡柴,为了放牧等事,在森林里走得远了,和罗特人领地走得近了,被像野一样活
即便是这歌,他也没有来得及念完,因为无论是北方人,还是别的什么隶主。都不会觉得有必要为了给一个老隶完整的葬礼而耽搁行程的。路易能为奥拉布大叔所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抱了几块石压住他的尸,好叫野狗和乌鸦不能上吞他。
他在凌晨的时候过世,一双混浊的睛仍然不甘心地望着那苍白的天光,似乎要在天上望到魂牵梦绕的故乡,路易替他阖上了双,觉得应该为他念一段经文,但他在学校里所学的有限,宗教知识就更少了,这时候绞尽脑汁能想起来为他念的只有一段过节时候唱的圣歌:“孩们花环,鸟儿乐飞旋。在这神圣的日里,我们列队去山上,看那蓝天白云。看这奇妙的世界,造所造的世界,我们都要归到‘它’那里去,为它添砖加瓦……”
他们之间更深一步的事,就不是路易这等俘虏能够打听得到了。他在到达罗特之后过了四天,就被卖给了罗特领主的家,然后又被罗特领主的家。卖给了一个即将去永恒之城朝圣的大人,两次交易都决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们跟牲一样被一个个掰开来看了牙,路易因为细瘦的关系,在卖给罗特领主的时候特别打了折扣,然而在转卖的时候,家把他洗洗刷刷,又卖了一个价,叫路易很是领教了一什么叫生财有,难怪罗特领主和北方人虽然教派不同,可得比亲兄弟还亲。
倘若奥拉布大叔的年龄小上十岁,或是没有在卡拉曼人手里受过那样的待,或是在渡海后能得到有营养的和一段平静的时光调养,他也许可以健康地活上很多年,可以再次看到他在真理土地上怀念了无数次的纽斯特里亚的海岸和图尔斯特大教堂的银圆,可以喜地迎接自己孙儿的降世并带他们到图尔斯特大教堂去还愿礼拜,然而,没有如果,北方人看在他有养的才能上没有特别地苛待他,但是他的元气已经在残酷的隶生涯和提心吊胆的逃亡中消耗殆尽,那次河救路易着凉后便一病不起,而这种病在没有抗生素的时代是能害死一个壮小伙的。
北方人的队伍继续前,一座座的教堂、修院、村庄因为他们的到来而燃起黑烟。这个国家的守备力量似乎比曾经的纽斯特里亚更加空虚,很快,路易就知了这是为什么。
,即便知了,以他目前的境来说,这也着实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不他的份是王还是皇,总还是北方人的俘虏,而且,他还刚刚送别了奥拉布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