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军的贤者,几名把守营门的军官不敢擅自作主,连忙派人向通报。闻知这条讯息,专职负责文牍工作的参军祭酒宁采臣,受到无暇分的陈凉指派前来营寨门,先替陈凉验一验货。
这时,宁采臣来到近前,他用审视的目光上打量着形孔武有力的白正宗,觉得此人气度不凡,宁采臣也正了正衣冠,拱手说:
“敢问,可是足求见汉王?”
闻声,白正宗同样拱手还礼,说:
“正是,不才白某前来投奔汉王。”
人的名,树的影。但凡来混的,终归要讲个名低,拦路抢劫的山大王尚且要取个坐地虎、钻天侯之类诨号打响自家招牌,何况是自问有几分才的人呢?
宁采臣定神瞧着白正宗,愈发觉此人非比寻常,于是他耐心询问说:
“那敢问足如何称呼?”
白正宗的眉一挑,朗声说:
“在乃前大秦上郡太守白正宗。”
闻听此言,宁采臣脸上表看起来很古怪,沉默片刻之后,他苦笑着说:
“噢,在好像听闻白郡守不甘受辱于胡人,在破城之日便于肤施城剑自刎而亡,未知足……”
讲话文绉绉的读书人特别喜讲究个措辞委婉的调调,实际上,宁采臣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我知白正宗死了,你小跑来想要冒名替的话,对不住,这事已经馅了,识相的话自己赶紧吧!
抱定了真金不怕火炼的主旨,白正宗丝毫不为所动,自负地一笑说:
“此事说来话长,可否代为通禀一声?”
见状,宁采臣也算见多识广,既然晓得对方有恃无恐,他也不必非得这个恶人不可,当即说:
“呵呵,既是如此,请先生在此稍候。”
说完,宁采臣转快步来到中军帐,一五一十向陈凉汇报了此事。听罢宁采臣的报告,陈凉略加思索,摇着起说:
“孤一向求才若渴,焉能见贤才而不问?纵是有假,孤也不过空忙一场,好过怠慢了贤达之士,你来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