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何人到访,原来是诸葛兄你呀!一别数年不见,信方兄别来无恙否?”
“实不相瞒,本土地亦是受人所托,特来向阴阳家求助,还望大祭酒成全。”
无论家族的祖辈何等英明神武,睿智善谋,终归架不住后世孙不肖,哪怕是龙种也免不了有贤愚之别。龙生九,各不相同,要说这一倒也不足为奇。关键是家族传承必须要有规矩可以遵循,立嫡立长的继承制度虽然能避免不必要的家族耗,但是这种方式选的继承人才不足,到时整个家族都要跟着遭殃。反之,单纯以个人能力低判断继承权,很快又会酿成惨烈的斗态势,甚至都等不到外来威胁现端倪,偌大的一个家族便已自家杀得四分五裂了。
一士装扮的诸葛游看了一黄世仁,双方交换了以后,他神泰然端起了茶碗,一副事不关己挂起的姿态。这时候,黄世仁则正襟危坐,正说:
“嗯,也罢!惠生,请两位客人在前厅用茶,告诉他们,我稍后便到。”
司长空看着只喝茶不抬的诸葛游,沉了一,询问说:
“岂敢,岂敢,老朽不过是一地祇,安敢受大祭酒如此大礼?”
“大祭酒太客气了,游此来是为向司兄引荐一位客人,这位是黄兄,淮南江家集的土地爷。”
闻声,早已留意到与诸葛游同来的这位神秘客人上隐约闪烁的神光,司长空同样冲着黄世仁深施一礼,说:
世间罕有千年不灭的世家,千年教派却十分常见,究其原因不外乎是血脉传承的固有弊端无法克服。
“启禀大祭酒,来人执意不肯说明份,只说是您昔日的故人求见。”
脚步轻快地走客厅,司长空就一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容,他面带笑容一拱手,说:
“二人,皆是年迈老者,其中一个好像是地祇。”
双方见面后例行的客套过后,司长空恢复了为一派之主的深沉气度,他姿态雍容沉稳地说:
虽说诸葛家族的权势和财力都谈不上令人侧目,家传的修行法门也未见得如何明,凭着传承逾千年而统不绝这一条来看,在外人看来是籍籍无名之辈的诸葛家族也是个不好惹的厉害角。
“不知二位前来本门所为何事?”
“哦,来的共有几人?”
“师兄,此间大事尚未议定,你岂可半途而去?”
阴阳家的大祭酒职位,大致相当于墨门矩,此时这位外貌犹如弱冠少年的大祭酒也站起了,面上神稍显诧异地说:
这时,坐在司长空左手边的那位胡须花白,外表看起来像是五旬年纪的老者站起,说:
黄世仁请来引荐带路的这位昔年故交诸葛游,他是于邯郸诸葛氏的修行者。别看诸葛家的名声不大,诸葛家族却是少数几个从先秦时代一直延续传承来的修行世家之一。
丢这么一句话,司长空便负手扬长而去,留了一屋的老们互相大瞪小。他们着实不晓得自家的这位主事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抛门大事,无端地跑去会见两个闲客。难不成,跟这两个客人见面的事比阴阳家的生死存亡还来得要紧吗?
“不知此事来龙去脉,一时难以决断,黄土地可否为在解答疑惑?”
“哦,在失礼了,见过尊神。”
这时,黄世仁也不遮掩己方的弱势,很快将事原委和盘托,说:
面阴晴不定的司长空转回,他冲着老者微微一笑,说:
“哎,此事的确关系门兴亡,因此也非是旦夕所能议定的。今日大家既已开诚布公,不如你们先回去好生思量一番,待来日再行定夺也为时不晚哪!”
一青长衫,方巾的诸葛游起冲着司长空躬还礼,说:
不久之后,司长空停止了占算,这次得到的占卜结果太古怪了,他不禁犹疑起来,思索了一会才开说:
“
这个前来传讯的少年被人骂得狗血,这会吓得浑颤抖,连也不敢抬起,低声说:
闻听此言,少年时服仙草,以致容颜不老的这位阴阳家主事人司长空将右手缩回袖中,开始默默掐算着对方的来意和衍生的吉凶变化。
在旁边静心品茶的诸葛游虽未开帮腔,但他坐在这里替黄世仁撑着场面,这个行为本便已表明了自立场。司长空在面对土地爷黄世仁的时候,尚需考虑到此次会面另有诸葛家族的面在,为此他不得不再三考量才能作答。
首位的年轻人皱了皱眉,他轻轻一摆手,言说:
“冯师侄,你且慢动怒。惠生,外面究竟是何人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