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向来是个憋不住话的,当初岭北战事刚起,他虽知自己不是朝中官员,不当过问太多,却总缠着江凭阑打听前线qing况,得知河xia失守时更是急得险些要将整座王府给拆了,yanxia见皇甫弋南一副心不在焉的样zi,实在没能忍住,问dao:“殿xia,您可是有别的心事?”
皇甫弋南面无表qing枕着玉枕,半倚着床栏,静得像一座石雕,似乎全然没有听见这一问。以往每次针灸完,他都会说一句“xia去吧”,这回却没有,吕仲永因此也不敢动,就那么一直傻站着。
很久以后,他忽然偏过tou,锐利的目光远远bi1she1而来,惊得吕仲永手里药箱“砰”一声落到地上。
“吕先生,我想,有些事你有必要知晓。”
皇甫弋南的yan神太恐怖,吕仲永连药箱也不敢捡,愣了一愣后飞快diantou,“殿xia您说。”
“你可知令尊为何忽然答应你学医的请求?”
他皱了皱眉,歪着tou答:“想来是仲永心诚,终是gan动了他老人家。”
皇甫弋南淡淡一笑,摇了摇tou,“因为令尊gao瞻远瞩,早便预料岭北将乱,这才将你送来甫京,以免你遭受牵连。”
吕仲永瞪着yan张着嘴半天,回想起离家前父母奇怪的叮嘱,面上神se连连变幻,倏尔黯然倏尔恍然,“难怪……难怪!只是……殿xia如何知晓?如此说来,家父家母可有危险?”
“你希望他们有危险吗?”
他一愣,jian决摇tou。
“岭北督抚这位zi不好坐,待战事一了,全省必然要面临官员调迁,甚至是大换血,而shen为龙tou的令尊,必然首当其冲。令尊玲珑心思,自然早便清楚这一dian,之所以肯心甘qing愿淌这趟浑shui,是因为我与他zuo了一笔交易,用你的xing命换他接手岭北督抚的位zi。”
吕仲永将这话反复消化了好几遍,才终于听明白,霎时大退一步,惊dao:“殿xia您……您以仲永xing命威胁家父!”
“对。”他语声淡淡,无丝毫愧疚之意,“当初救你,也是因为你是河xia知府的嫡zi,对我有利用价值。我要的是一个能够全力pei合我的岭北督抚,令尊很合适,既有名望也有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儿zi的命在我手中。”
吕仲永骇然,一张雪白的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chuan着气说不chu话来。他狠狠瞪着皇甫弋南,忽然觉得任何言语在这样的人面前都是徒劳,不guan自己说什么都显得太无力,生杀予夺,从来都是上位者的权利。
“殿xia,您救过我,仲永的命,您若想要只guan拿去。”他咬着牙,脸se泛白,“可家父却是一心为民的好官,也是绝无二心的忠臣,您不该如此算计他。”
“那么,我便与你也zuo一桩交易,如何?”
吕仲永愣了愣,蹙眉dao:“殿xia不妨先说。”
“我既然有能力将令尊推上那个位zi,自然也可以保他安然无恙从那里xia来,甚至在之后爬得更gao。至于条件,我要你的忠诚。”
他愣得更厉害,垂yan看了看地上的药箱,“殿xia的意思是……治好您的手?”
皇甫弋南不以为然地笑笑,“若是治伤之事,我又何必在这当kou告诉你这些?”
“那么殿xia希望我如何zuo?”
“我虽救了你,却也利用了你和你的父亲,你但有本事,报复我也无可厚非。但有一个人跟我不一样,我希望你能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