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
“guan束不当?”她冷笑一声,“我皇甫军何时能够不得军令肆意行动了?”
“末将……末将确实有交代他们,如有异动,先发制人,可是……”
“不必可是,军纪里没有可是。整个尚原府不过区区数千兵力,还不ju备先发制人的资格,若非大顺自有考量,今晨退了兵,你可知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末将……知罪。”
“既知罪,xia去领罚,一百军棍。”
他霍然抬tou,抬到一半却又死命停住,“是,大人。”
营帐里的气氛霎时凉到了极dian,人人心底发颤,生怕xia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江凭阑也确实在思考还有没有该罚的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忽然dao:“赵副将。”
那赵姓副将是个上了年纪的,听见这话两tui一抖,还不知是何事便先跪倒了,“末将……在!”
“你率领骑兵队连夜赶赴星海平原,救皇甫军与我于shui火,当记大功一件,方才给陛xia的书信里,我已顺带提过此事,你便安心等着受赏吧。”
那赵姓副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谢大人恩典,谢大人恩典!”
江凭阑伸了个懒腰,“好了,没事了,都xia去吧。晚些时候还须商议军qing,不必来我这里,去喻将军营帐。”
营帐里的人走了个gan1净,方才被派去送信的士兵跑来回报,称已令人将事办妥。江凭阑颇有些疲倦地rou了rou眉心,diandiantou示意他xia去,那士兵却半晌没有动作,一张嘴一开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
她有些奇怪地抬起tou来,“怎么?”
那士兵咬咬牙,似是xia了什么决心,“大人,卑职有话要说。”
“嗯?”她似有些意外,“你说。”
“大人,卑职觉得,您有理由知晓喻将军为何xielou陛xia密旨。”
江凭阑diandiantou,示意他继续。
“您离开尚原不久大顺军队便到了,喻将军一面率军应战,一面派斥候往星海平原的方向查探。斥候兵回来报告了两万大昭军的去向,喻将军猜到大顺阴谋,命营中骑兵队火速赶去营救。但其他几位副将都不同意,他们说,您这支骑兵队诱敌深ru,本就是有去无回,何必再搭一支队伍的xing命?当时的qing况,喻将军必须亲自坐镇指挥应战大顺,因此分shen乏术,直到大顺忽然退兵,他才得以从前线回来。然而几位副将还是jian决不同意,称大顺退兵事有蹊跷,请求将军务必留在尚原。他无奈之xia只得说明您的shen份,几位副将得知后惊得再不敢怠慢,喻将军这才得以赶往星海平原。”
江凭阑一直毫无波澜地听着,时不时diandiantou。
那小兵说完奇怪地皱了皱眉,“大人?”
“你说的,我知dao了。”她笑了笑,“你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字?”
他更加奇怪,却还是毕恭毕敬地答:“我今年十七,叫白冉。”
“白冉,”她说着站起来,见他似乎要跪xia去,抬手阻止dao,“站好。”
“是!”年轻的士兵立刻站成了标准的军姿。
“白冉,你要知dao,这世上很多事qing都是不能依靠yan睛和耳朵去判断的,你看见的未必就是真相,听见的也不全然可信。”
他眨了眨yan,有些无辜,“大人,您不信我说的?”
“不,我信,你说的这些我一开始就知dao。”
“那您怎么还……”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