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立功抵过，连档案都不会留，也不至于调走。”

“嗯。”林届思沉yin片刻，“从培训到单飞，再到能升空作战，国家花了多少钱培养，不会随便把年轻的飞行员调到二线的。他又是个队长――就相当于领导突然无缘无故地把我调走，你们能接受吗？咱们shenti素质最好的时光ding多只有十几年，再往后，飞是能飞，但飞不动最新的机型了，那时候再派去当教官带带新人还差不多。”

“对啊，”队友说，“以前教我飞的教官个个四五十岁，tou发都白了，哪有小年轻？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严明信恍然间发觉了自己的ma虎大意。得知君洋调到奉天的欣喜、父亲的夸赞带给他的安全gan，在初次听闻的那个时刻压过了他心里合qing合理的疑虑。

他问：“什么意思？好事还是坏事？”

林届思不置可否，只dao：“不了解，不好说。”

君洋对飞行学院的环境挑三拣四过，对选bayu言又止过，也说过将来的计划和手tou的工作，唯独没说过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想不想来这里。

过往的画面在严明信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一帧帧地回溯，不算太自作多qing地发觉了君洋字里行间没有明说的话――他很可能是为他留xia的。

算算日zi，君洋来到奉天足有两个月了。要换zuo是他，在生命中最为血气方刚的年华里两个月没有碰到战机，他一定无法忍受。他和严定波是一个模zi刻chu来的，一边能gan受到失去平凡幸福的痛苦，一边又有ma不停蹄地保家卫国的re血和瘾。

君洋呢？

每当他们告别，看着他独自回到bu队，君洋是什么心qing？

林届思接chu2的人多，消息总是比他们灵通一dian的。严明信想问问队长还有没有类似的例zi，一张嘴，又不免深gan失职，如鲠在hou――前两天他还借着ti检和君洋见过面，他本来比任何人都有机会亲kou询问，但在huan愉的驱使xia，在甜蜜的沉迷中，他不由自主地把时间都用在了探寻shenti的秘密上，只顾着相互快乐，一直到归队时间线将至，他们才不得不分dao扬镳。

这种心qing难以名状，环顾一目了然的宿舍，他很想打个电话。君洋有苦难言没关系，他也可以不问，他只想知dao他最近好不好，仅此而已。

可惜在航天侦查网罗密布的今天，他们此次转场连起飞时间dian和航线都是事先经过了缜密的测算才安排的，如无特殊qing况，和外界不能有任何联系。

君洋穿越了车shuima龙的城市，回到学校时天上已挂了几颗星星。

奉天真mei。

cao2场上是负重跑完十公里的学员，就着行军袋垫背，满地横七竖八地躺着，像一群逃荒的难民。他临走时派了个教员来监督训练，小教员一见他回来，小跑着过来汇报：“报告，还剩这几个不合格的！”

君洋问：“其他人去哪了？”

教员答：“我叫合格的学员先解散，回去洗漱了。”

“全叫xia来。”君洋理顺了手上的书，dao，“3分钟nei集合，慢的陪这几个再跑十公里。”

睡梦中的人稍一迟疑便遭了万劫不复――一半的人跑得哭爹喊娘，一半的人目睹了这场惨无人dao的杀鸡儆猴，最近的灯离他们也有一百多米，夜风chui得人心里直发慌。

在这黑灯瞎火之中，响起了令学员胆战心惊的声音。

君洋指示教员：“